“禮成,送入洞房。”

高唱聲響起,陸無雙拉著紅綢的另一頭,她沒有馬上邁步往洞房的方向行去,而是將目光投向高堂之上的獨孤夜。

獨孤夜自然明白陸無雙的意思。只見獨孤夜在手一揮,架著伊娜的兩名侍衛看到這個手勢,立刻放下架在伊娜脖子上的刀,鬆開了她。

“敢把刀架在姑奶奶的脖子上,踢死你丫丫的。”一得自由,伊娜抬腿狠狠地賞了那兩名侍衛一人一腳,這才奔向陸無雙。

“主子,對不起。”伊娜目光真誠,想來是真的知道錯了。

“行了,你也別自責了。我與郡主拜完了堂,行完了禮,從此以後我就是翼王府的郡馬爺,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別人求都求不來,你應該為我高興。等一會離開了翼王府,你就去找秦暮,以後也別跟著我,我得留在翼王府好好做我的郡馬爺。”

陸無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聽得伊娜微微一愣。不過,才過了一會兒,調皮但是聰慧的伊娜就反應過來,表情真誠,好像真的很捨不得似的,有模有樣地向陸無雙告別。

“主子,我和秦暮會在另一個地方祝福你的,祝你新婚快樂。今晚的洞房花燭夜,你一定不能讓依芳郡主失望。”

伊娜的祝福再一次引得陸無雙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可是伊娜的最後一句話一說出來,陸無雙又萬分頭痛。拜堂可以以假亂真,可是洞房那可是要脫脫的驗身,就算胸前鼓起兩團,勉強可以解釋為雌激素過盛,才會發育成這樣。可是男人身上的那個玩意,她沒有啊。

要不要等到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找跟黃瓜來代替,而且還是帶刺的。

正天馬行空地想像著晚上的洞房花燭夜怎麼應對的時候,喜婆的催促聲響起。

“郡馬爺,該入洞房了。”

“入洞房,入洞房。”陸無雙甩甩頭,甩掉腦海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打算等一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再好好細想對策。她拉著紅綢另一頭,大步朝著新房的方向走過去。走得太快,牽著紅綢另一頭的獨孤依芳腳步沒有跟上,腳下一絆,差一點跌倒,要不是身邊的丫鬟攙扶著,肯定就鬧了笑話。

“郡馬,洞房花燭夜長得很,你走慢一點啦。”

陸無雙的大步行走,在獨孤依芳的眼中,那就是猴急。她自大想著,就算郡馬爺長得俊俏無比,仔細看看,那眉眼比女人還好看,可終究還是個男人。而男人,哪裡離得開女人,何況還是像她這樣身世背景外貌都算上一等一好的女人。

“**一刻值千金,我當然急啊。”陸無雙笑著說,她的這句說得非常的巧妙,也為了自己剛才不體貼的行為開脫。

本來濃眉微皺,面色微微不悅的獨孤夜,在聽到這句話,眉頭立刻舒展。看著陸無雙,唇角彎起,他現在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牽著獨孤依芳走進洞房之後,獨孤依芳被喜娘和丫鬟扶到床邊坐下,而陸無雙扔掉手裡的紅綢,在房間內焦慮地來回踱步。

怎麼辦,怎麼辦?

“郡馬爺,該掀蓋頭了。”喜娘提醒的聲音飄出,送入陸無雙的耳中。

“一般不是到天黑才能夠掀蓋頭嗎?”陸無雙頓住腳步,往床邊看過去,想著能夠拖延一點時間就是一點時間。

“郡馬爺長得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大西國的人,肯定是不知道大西國的規矩。在我們大西國,一進洞房之後,先掀蓋頭,喝了交杯酒後,新人就可以直接洞房了。等洞完房再出去陪客人喝酒。”喜娘解釋道。

“喝完交杯酒就直接洞房,可是這還是白天啊,多讓人不好意思。”聽完喜娘的話,陸無雙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才下午,離天黑至少還有一個多時辰。就算她想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