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勾結……這些事一件一件鐵證如山握在他手中,他會一步一步清算出來。

到時候再翻出舞弊案,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這是他當初的計劃,如今雖被打亂不得不提前實施,但也不會因此而亂了陣腳。

可是這些裡面,因薛鎮弘的事情事發突然,他的安排也是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讓方徊連夜將他送走,死不見屍活難尋人,而嚴孝已死,就算他們想利用薛鎮弘也無計可施!

但是,幼清這個法子顯然比他更周全高明,他高興的望著幼清,有種與有榮焉的愉悅,笑著道:“好,這件事我來和薛大人說,想必他肯定會同意。”

“你真覺得可以?”幼清不確定的望著宋弈,宋弈點點頭道,“你說的很好,想的也很周到,劍走偏鋒,他們料想不到。”他能為保護薛鎮弘暴露自己,嚴安肯定想不到,他們會反手將薛鎮弘推出去!

幼清點點頭,給宋弈添茶,又接著道:“還有個人我們不得不提防一些。”宋弈微挑了眉頭,道,“你說的可是周禮?”

“你也想到了。”幼清一驚欽佩不已的看著宋弈,她能想得到周禮,是因為前世周禮坐到了鳳陽巡撫的位置,她一直懷疑周禮走的就是嚴安的路子,所以這一世她對周家敬而遠之,現在出了這種事,難保嚴安不會想到周禮。

而周禮沒了虎威堂這個契機,他想往上爬,說不定就能做出出賣親友的事情。

往往最親近的人,才是最應該防範的。

“周禮為了鳳陽巡撫的位置,給嚴安送了五萬兩的銀票。”宋弈徐徐的道,“他和粵安侯結了姻親之後,對虎威堂蠢蠢欲動,想要蕭清虎威堂獻於朝廷,可惜,虎威堂勢眾人多,他們連攻幾次都無功而返,如今此路不通,他勢必是想要走捷徑的。”

他們想的一樣,幼清覺得和宋弈說話真的是又輕省又舒暢,她點著頭道:“那你要不要派人盯著周禮,若他有所異動,我們也好在掌控之中。”現在他們還騰不出手來關注周禮。

宋弈輕輕笑著,摸了摸幼清的頭,道:“我早已派人去廣東了!”

“那是我杞人憂天了

絕寵腹黑藥妃。”想到了對策,幼清心頭的鬱悶終於好了一些,“那你以後在西苑行走,可要小心謹慎,聖上事事聽嚴安的,難保他不會棄了大局只針對於你。”

宋弈點點頭:“我會防著的。”

幼清揉著額頭,有些頭疼的朝床上躺著的薛鎮弘看了一眼:“以前你和夏閣老不大對付,是真的不喜歡他,還是故意如此?”幼清看著宋弈,“往後既然敵我分明,你還是和夏閣老化干戈為玉帛的好,不管怎麼說,有他們相助你也能事半功倍,輕鬆一些。更何況,你們之間本也沒有衝突。”

“是真不喜歡,”宋弈說著,依舊淡然從容的道,“不過方先生的話很有道理,我會和夏閣老和睦相處!”她戲稱幼清為先生。

幼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心情頓時輕鬆不少,無奈的道:“大約也只有你能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她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一個人,不還有你給我出謀劃策嗎。”宋弈含笑道,“這樣一個寶貝,被我誆了過來,可見我當初的決定是如何的英明。”

幼清失笑,因為有宋弈在,這件事剛剛明明那麼糟糕,她恨不得要將薛鎮弘殺了,可是現在她的心情卻是異常的平靜,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對將來要發生的事情隱隱有著期待。

不論狂風驟雨,還是陷阱密佈,她都希望早點有個結果,恨不得立刻將父親接回來。

“老爺,太太。”周長貴家的掀了簾子進來,擔憂的朝床上看了看,沉聲道,“方才焦安和焦平來了,說是大老爺和大爺還有祝姑爺從衙門趕來了,老太太和太太還有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