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含笑端了杯子和封子寒碰了碰。

宋弈和封子寒其實都很累,吃了半壺酒便就散了,幼清讓周長貴家的引著封子寒去他的院子休息,還遣了辛夷和白薇過去服侍,這邊宋弈也回了房裡,幼清笑站在門口,道,“那你早些歇著!”

宋弈朝她笑笑,走過來在她唇角親了親,道:“你也早點歇著。”

幼清應是,回了房裡梳洗了一番便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幼清陪著宋弈用了早膳,親自送他到垂花門,交代道:“你記得讓江淮回來和我說朝堂的境況,不然我一整天心裡都惦記著!”

這是幼清心心念唸的大事,她盼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宋弈當然不會馬虎以對,頷首道:“好!你安心在家裡,若是著急就和子寒兄說說話!”

幼清點頭目送宋弈上了馬車,他現在是白身,官轎自然坐不得,所以便一行馬車出了門,江淮和江泰左右跟在他身邊!

直到看不到馬車的影子幼清才收回了目光。

“太太。”採芩很緊張的道,“你說聖上會點頭同意嗎。”

——————題外話——————

搬新家了,這麼大的房子真讓人羨慕啊。古代有錢人那才是真的有錢啊…

話說,月票什麼的表忘記了,嘿嘿…

160 昭雪

宋弈到西苑時,夏堰和郭衍等人還沒有到,他獨自坐在馬車之中,靜靜的不知在想什麼,江淮等了一刻,道:“爺,這件事過後,盧恩充應該會被定罪吧?”

車內宋弈沒有說話,江淮就百無聊賴的抖著手裡的馬鞭,笑道,“他多活了七八年也夠本兒了帶著兒子來種田!”

汙衊陷害宋墉,欺君罔上,這等罪名連嚴安都擔不起,何況一個盧恩充。

江淮胡思亂想的想了一刻,就看到夏閣老的官轎到了,隨後而來的是郭大人的轎子,等兩人下轎,便看到遠處又行來一輛馬車,從馬車裡下來一個年紀約莫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一身深藍湖綢夾棉直綴,端正的國字臉,濃眉大眼,眉宇間有著一道深濃的川字,給人感覺既生硬疏離又刻板守舊不好說話的樣子……這就是宋墉宋閣老的長子,宋季仁,表字孝知,景隆十六年的進士,曾外放廬州,做過廬州知縣,景隆二十七年舞弊案發生時他已是廬州府同知,官拜五品。曾因仗義執言得罪過不少同僚,好在他有當時位列首輔的父親做後盾才無人敢動他,不過,宋季仁也從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雖直言令人不喜,但所言從來都是有據可查,有理可依,倒也能服眾。

景隆二十七年他同樣被連累丟了官職,後因宋墉過世他回鄉守孝,至此後再沒有出現在京城,和任何人有過來往。

這應該是他八年後第一次來京城。

“老大人。”宋季仁走過來朝夏堰行了禮,夏堰含笑道,“多年不見,孝知倒是一點未變。如今家中可好。”

宋季仁抱拳回道:“都很好,多謝老大人關心。”他說完又朝郭衍抱了抱拳,道,“郭大人!”

“孝知兄客氣了,你還是如以前那樣喚我召南便是!”郭衍宋季仁很高興,宋季仁道,“不敢,如今我一介白身,如何敢直呼郭大人名諱,有違禮數。”他一臉認真,根本沒有謙虛或者嫉妒的樣子,而是發自內心的這樣認為。

郭衍和宋季仁自年少時就互相認識,雖算不得至交好友,但也是很熟悉,所以,他對宋季仁的性格很瞭解,聞言就笑了笑沒有再強求他。

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就看到一身迷灰色細布長衫的宋弈芝蘭玉樹般走了過來,宋季仁看見宋弈微微一愣,宋弈和夏堰以及郭衍打了招呼,又和宋季仁抱了抱拳,宋季仁微微頷首,算作了回禮。

“時間不早了,進去吧。”夏堰打頭,留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