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一愣,笑了起來,望著他眼睛裡滿是湊趣的意思:“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又道,“那好吃不好吃!”

宋弈揚眉,頷首道:“好吃。”又道,“不是要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太太嗎,怎麼又洗手作羹湯了,我中午隨意吃些就成了,你不必特意為了我下廚。”

幼清輕輕笑著,只要你不覺得難吃就成了,那我做就做唄,她想到昨晚宋弈揹著她回來的情景……與他比起來,她似乎就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似的,那麼的無能為力,時刻等著他來保護。

所以,若做頓飯能讓他高興,她何樂而不為呢。

“爺!”江淮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阿古和方徊來了!”

幼清聽著一愣朝宋弈看去,宋弈微微一笑,道:“要不要隨我一起見見?”

“好啊。”幼清跟著他站起來,“上次去望月樓他們的招待之情我還沒還呢!”說著隨宋弈出了門,就看見阿古和方徊站在院子裡,見著宋弈和她出來,兩人一起抱拳行禮,“爺,夫人!”

宋弈微微頷首,問道:“可是有事?”阿古看了眼方徊,方徊回道,“屬下方才收到訊息,昨晚那班人其中一位乃是沙迦幫長安分舵的一位堂主,三年前突然從江湖上消失,沙迦幫的人都猜測他遭了黑手,卻沒有想到竟然出現在京城。屬下懷疑,這些人很有可能是什麼人私下養在某一處的死士,皆是從江湖上重金聘來的。”

“嗯,既是查不到,那也只有此說法行得通。”宋弈負手,眉頭微擰,道,“既如此,那你便接著查!”對方要養不可能只有這麼些人,可是京城說小不小,可若養這麼多人,也不是能輕易藏身的。

方徊抱拳應是,又用胳膊肘拐了拐阿古。

“爺,元瑤她……”阿古很尷尬的看了眼幼清,垂著頭有些說不下去,幼清覺得奇怪,難道她在這裡不方便說,便開口道,“你們進去說吧,我讓人給你們沏茶!”她說著要走,阿古看了眼宋弈面色,頓時擺著手道,“不是,不是,夫人誤會了。”

幼清停下來奇怪的看著他,阿古就咳嗽了一聲,尷尬的回道:“元瑤她自殺了!”

“自殺?”幼清聽著一愣,朝宋弈看過去,宋弈擰了眉頭,平靜的問道,“死了嗎?”

阿古搖搖頭:“沒……沒死,不過也離死不遠了,她吃了砒霜!”說著嘆了口氣。

吃的砒霜啊,那阿古來不單是告訴宋弈元瑤自殺的事情吧,恐怕還有請宋弈過去看一看的意思,望月樓那麼多人,元瑤也是其中一員,要是宋弈不去,難免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覺,她蹙眉朝宋弈看去。

宋弈依舊面無表情,頷首道:“那就請個大夫給她看看,若是活不成就將他送回陝西去!”話落就不打算再多交代什麼。

阿古一愣,哦了一聲點點頭:“屬下明白!”說著和方徊兩人互相看了眼對方,雙雙告辭回去。

宋弈的衣袖被人扯了扯,他低頭去看,就看見幼清的小手正拉著他的袖子,他心頭一軟問道:“怎麼了?”幼清擔憂的道,“你不用去看看嗎,元瑤畢竟是你的手下,你若不管她的死活,會不會寒了別人的心雲舞傾城!”

宋弈失笑,揉了揉她的頭:“你知道陝西元門是做什麼的嗎?”

幼清搖搖頭,宋弈就牽著她的手重回了暖閣,邊走邊解釋道:“元氏在陝西頗有名氣,因為他們家族世代開設武館,廣收徒弟。可元氏最出名的卻不是武功,而是他們的所制的毒藥,雖在南北未開啟局面,但在西北一帶卻頗有威信。”

幼清驚訝的不得了,想起元瑤那嬌滴滴的樣子,沒有料到她們家不但是開武館的,還擅長毒藥,要是這樣,那她吃什麼也不用怕了,會製毒的人自然就不用怕毒了吧!

難怪方才阿古說起來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