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這些人,也不可能讓他們給瞧見了。東思西想的,再沒聽見別的聲音,也不知道爹爹有沒有再來,是不是跟爹見過了。終於熬到天色開始發白的時候,他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到白玉堂屋裡去問情況。

他走到屋裡,白玉堂卻沒在裡面。禁不住大吃一驚,心想爹這麼早去哪兒了,難道昨夜爹爹進來被發現了。可一想不會啊,要是被發現了打起來,不可能沒有動靜。他心裡焦急,忙出去找了一圈,卻哪裡有白玉堂的身影。問那些在附近灑掃的僕役,也都說不知道沒看見,心裡不由得更是慌張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九章 老漢

天漸漸亮了,飛刀門的人陸陸續續地開始起身,寧靜的山裡開始活躍起來。白雲瑞急走半天,終於冷靜下來。他還能好端端的在這裡亂奔,就絕對不是出了事。自己這麼慌里慌張的,反倒叫人懷疑,便轉頭往客房走去。離著那房子還有百十來丈,就見白玉堂從對面的方向也正往客房裡走。他連忙奔過去,見白玉堂手裡拿著個小罈子,身上的衣服有些溼漉漉的,忙問:“爹,你去哪兒了,身上怎麼溼了?”

“沒什麼。咱們上這兒來做客,叨擾你胡伯父這麼多天。我見這山上的水靈氣,早起去採了些露珠,泡茶喝。”

“你怎麼親自去了,這些活你打發兒子去幹啊。”白雲瑞接過父親手裡的小罈子,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心裡卻知道,白玉堂嘴裡這麼說,卻絕不可能真是去採露珠泡茶的。這樣的時候,怎麼會有這種閒情。

白玉堂笑笑說:“我圖的就是個樂,你替我去了,還有什麼意思。”

父子倆說著,已經回到了屋裡。白雲瑞把那裝滿露水的小罈子放在桌上,從包袱裡取了件乾淨的衣服出來,拿給白玉堂換。

白玉堂一進屋便斂了神色,一邊換衣服一邊低聲說:“昨天后窗屋頂都待了人,我去後山見你爹爹了。你今兒用了飯,尋個機會到秦西路屋裡去瞧瞧,看可能發現些什麼,小心別留下痕跡。”

白雲瑞答應著,也壓低了聲音問:“爹爹說什麼了?怎麼叫我去秦西路屋裡?不是去許轉山屋裡嗎?”

白玉堂說:“我和你爹爹商議好了,你去秦西路屋裡,許轉山那裡你別管。”

白雲瑞皺了皺眉頭,“可我覺得許轉山問題更大,昨晚那兩個小弟子都跑去給他報信,他要不是心虛——”

白玉堂打斷他說:“秦西路現在有把柄被咱捏住了,容易對付。他和許轉山不和,就算他跟這事沒關係,先搞定了他也有用。而且他未婚妻找過來,急著把事情往許轉山身上推,哼!這可有點兒意思。你聽我吩咐的做,別多管別的。查不到也沒事,有情況趕緊躲開,聽到沒有?”

白雲瑞只好答應著。他心裡清楚,自己的功夫在四個人裡算是低的,他年紀小又沒經驗,讓他做的一般是最安全的事,要麼就是仗著他年紀小不容易引人注意的事。那許轉山估計不是爹爹就是三哥盯著,肯定不會放過了他去。

用過飯後,他就來到了秦西路的住所,卻偏巧遇上那秦西路在房裡,耐著性子在外面待了許久,直等到秦西路離去,才進去檢視。

跟他猜想的一樣,展昭一直跟著許轉山,徐良則到了許轉山和胡四德兩人的屋裡,細細地翻撿檢視。只有白玉堂最是悠閒,陪著胡四德在小亭子裡吹著涼風,品那露水泡的茶。胡四德見白玉堂親自採了露珠回來煮茶,樂呵呵地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到底賢弟是個風雅之人!愚兄一介粗人,這露水泡茶喝都沒喝過一回,喝著真是好啊。”

白玉堂聽他不住口地贊好,卻贊不出是哪裡好來,知道他未必喝得出這茶的不同,笑著說:“烹茶煮酒,什麼水什麼茶的都不打緊,只要喝得快活,就是美事一樁。”

胡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