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開著感受一下唄,”奚南說,“你開夠了再給我,我那麼多車,其實我平時不怎麼用它們,就比賽的時候能拉出來溜溜。”

張景笑著搖頭:“到時候我再給你颳了蹭了的,我想給你補個漆都補不了。”

奚南一擺手:“嗨,你跟我說啥呢景哥?咱倆之間還說這個啊?你傷我心呢?”

張景伸手在他頭盔上拍了一下,說:“逗你玩呢。”

奚南搓著棒棒糖棍兒,“景哥,咱晚上去哪喝酒啊?”

“就還原來那兒?”

奚南看他一眼,轉了轉眼珠,問了一句:“咱換個地兒成嗎?”

張景問他:“那地兒怎麼了?”

奚南猶豫一下:“也沒怎麼,我就看不上那個傻逼。”

張景挑眉看他一眼:“你說林洲?”

“啊。”奚南又把棒棒糖塞嘴裡,漫不經心說了一句。

“他不壞,就是嘴賤點兒,其實人很好。你別招惹他,他一般不會找你麻煩。”張景說。

“是、是的。”二狗隨聲附和。

奚南撇了下嘴,想起那人就恨得牙癢癢,但還是說:“那行吧。對了景哥,你還沒介紹,這哥我得叫啥?”

二狗搶著說:“叫二狗哥就……成。”

奚南樂了一下,說:“我小時候也口吃,我一磕巴我爸就打我,我就只能說話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說,說慢點兒不捱打,說快了要是磕巴了,我爸打我還挺疼。”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看著還有點落寞,雖然是笑著的,但是他下垂的眼角總是讓人覺得這小孩兒挺可憐。

二狗說:“我爸倒是不、不打我,但是我老師……總呲得我,我同學也……笑話我。”

“你……”張景剛要說話,手機響了,他一隻手掏兜一隻手摘掉頭盔,那個動作在二狗眼裡簡直要帥哭。

是季東勳。張景接了起來:“嗯?”

二狗用下巴指了指張景,一臉驕傲地問奚南:“看他多、多帥啊……”

奚南點頭說:“帥,我特喜歡景哥。”

二狗眨眨眼,問道:“你也……?”

奚南不太明白:“我也什麼?”

二狗搖頭:“沒啥。”

張景對電話裡的季東勳說:“剛比了一場,等下要去酒吧。”

季東勳問:“我能參加嗎?”

張景淡淡道:“你想來就來吧。”

“給我個地址。”

張景把林洲酒吧的地址報給他,然後掛了電話。

他們去的時候林洲正蹲在門口抽菸,一手打著電話。張景走到他旁邊,蹲下在他眼前伸了下手。

林洲看見他,嘴角一扯,斜斜笑了一下,朝他臉上吐了個菸圈。

“操,看這騷的。”奚南嗤笑一聲。

林洲抬頭看,眯了眯眼睛才認出是他。他把煙從嘴裡拿出來,站起來用眼神掃了掃他。林洲突然發出個笑來。

他走過去,走到奚南旁邊。菸蒂扔到地上,用鞋底碾了碾。他湊到奚南耳邊,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音量說了句什麼。奚南的臉一瞬間爆紅。

“滾!”奚南轉開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你他媽當我樂意來啊?要不是景哥帶我來的,我這輩子都不屑踩進你店裡一步。”

林洲用鞋尖點了點奚南穿的機車靴,問道:“怎麼著?嫌我店裡沒有路易十三?”

奚南說:“你們店裡除了有你這麼個傻逼,什麼都沒有。”

張景過去分開他們倆,無奈地說:“別掐了行嗎?”

林洲聳了聳肩,轉身走了。

季東勳推門進來的時候,好多人的眼睛盯住他。有個比較大膽的長髮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