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有個血腥的秘密,你要不要聽。”

“出去。”張清皓對金髮男生下了逐客令。

“別,你說。”郭承雲給金髮男生搬了個凳子。

金髮男生往凳子上大喇喇地一坐:“我叫蘇宇,是這小子的保鏢。你確定要聽?也許會讓你嚇得覺都睡不著。”

郭承雲瞟了張清皓一眼:“要是我不知道發生過什麼,我的腦袋會更加誇大發揮,結果一樣是睡不著覺。”

蘇宇笑嘻嘻地看著張清皓:“別人做好了聽的準備,你做好被聽的準備了嗎?”

張清皓的表情一看就是在掙扎,許久才坐到床上,破罐子破摔地拿起水杯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碰的一聲放在床頭櫃上。

蘇宇對郭承雲緩緩道來:“少主以前不住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住在張家。去年12月底,他從張家五樓的樓頂跳下來,因為被一棵樹擋了一下,沒有馬上死。當時我們蘇家正在張家做客,目擊者只有我一個。搶救持續了很長時間,最後他還是斷氣了。少主的存在沒有對外公開,所以辦葬禮的時候只有他父母和我。在葬禮舉行的時候,少主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把在場的他老媽嚇得不輕,說這小孩是鬼怪。他父母一合計,最後把他隔離到這間沒人住的大宅子裡。”

郭承雲在同情之餘,瞬間明白了在昨天下午,為什麼自己這個弟弟哪怕要被郭家人槍斃,蘇宇這保鏢也沒有來替他護駕。原來蘇宇並不是個傳統意義的保鏢,而是驅魔師或者是驅鬼師。至於被驅掉的是張家家主的兒子還是盯上兒子的妖魔,那就看造化了。

“事故以後,他就變成了一張白紙,完全沒有之前的記憶。你覺得他是死了還是沒死?”蘇宇笑吟吟地等郭承雲發言。

“你這個問題是廢話,”郭承雲反問,“你會去質疑現代醫學判定的死亡?只要醫生沒貓膩,那就是死透了。”

蘇宇臉上綻放了巨大的笑容:“那你覺得現在的他是個什麼玩意?”

“我猜不準,不過不外乎是兩種玩意的其中一種。第一種,保守估計他現在還是個人類,那他就是有死而復生的特異功能,或者被另一個遊魂給借屍還魂,也可能是死亡前不久的他穿越時空來到了這裡。”

“如果他不是人了呢?”

郭承雲彈彈衣服上的灰塵:“那他大概是不死族,或者是死得太冤變成了能化形的鬼,啊,他也可能是屍變的粽子,要麼是中了病毒變成了高階喪屍。”

張清皓聽著這些不靠譜的描述,臉上刷刷刷地變了各種顏色。

“你腦洞那麼大,看了多少網路小說?”蘇宇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你自己就不怕嗎?”

“怕啊,誰說我不怕。可是怕歸怕,跑歸跑。現在我暫時不想回郭家。”

郭承雲伸手摸摸張清皓的胸口:“好歹心會跳,十有八^九是個大活人,我還是勉為其難住下來好了。”

說完,郭承雲繼續調侃:“好弟弟,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跟正常人比起來,你每年有兩個生日一個忌日,一定過得非常精彩。”

蘇宇在反應過來之後,突然爆笑,一手扶牆,一手捂住了作痛的肚子。

沐浴在張清皓簡直要殺人的眼神中,郭承雲故作瀟灑地走出去。

但種種線索漸漸串聯起來,郭承雲的心情漸漸沉重。

去年12月底是這小子的死亡日期,那時郭承雲也被母親急匆匆地帶到了德國,這兩件同時發生的事情一定有關聯。

既然郭承雲和張清皓都是張家家主的兒子,張清皓死了以後就沒有了繼承人,沒準郭承雲母親是想借機把已經被父親遺忘的郭承雲送過去,順便藉此奪回男人的寵愛。但是她算盤打錯了,張清皓又活過來了。

這麼想似乎已經接近事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