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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不禁憂心道:“大表哥既然與亡妻感情甚篤,二表姐嫁過去,會不會“

靜嫻看著她道:“你懂什麼叫感情甚篤?“

黛玉臉一紅,別過頭去。

靜嫻也覺得逗弄小姑娘沒意思,於是道:“婚姻大事,自古以來就是父母做主的。我嫁與你哥哥之前,從沒有見過他。可是多少人羨慕我,因為你哥哥在我家的學堂裡唸書,我哥哥能時常見到你哥哥,有時候還叫我縫些東西帶給他。可是又有什麼?他們叫我恪守禮節,就算訂下了婚事,也不能主動打聽,要矜持守禮,可是我從不問,她們又愛一個勁地自己對我說。不知道多矛盾。“

黛玉一時也聽呆了。靜嫻看著她:“你也不小了,我們家的姑娘,同別人家自然不一樣。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若是有人提親,不喜歡就說,你哥哥同我總能推得掉。憑他是誰呢。”她今天見了妙玉,只覺得神清氣爽,竟連平日心裡那些不滿都說出口了,“我知道你們小女孩兒面兒薄,只是你哥哥算是好的,必不會委屈了你。”

黛玉心裡雖是害羞,卻也知靜嫻說的是真話,這樣的哥哥嫂嫂,別人實在是求也求不得的。

林沫本是先行回的侯府,他同林澈兩個騎馬,也快一些,叫人送靜嫻與黛玉兩個回院子裡去,他問林可:“什麼事?”

“大爺,端親王府派了人來。”林可回道,“在大爺書房裡頭候著呢。”

老端王勞苦功高,現任的端王乃是和惠大漲公主的親生兄長,當著宗人府的宗正,處事公正,在宗室之中頗有名聲。只是他為人很是低調,便是連林沫與靜嫻的婚事,也不過送了一份不多不少誰都不能挑出錯兒的禮來,更是從不來往,怎麼竟派了人來。

那人穿著平凡,面容也沒有一絲兒引人注意的地方,見了林沫先是行禮,繼而道:“侯爺,我們王爺奉了老聖人的命去接允郡王回京,前兒個捎了信回來,茲事體大,王爺讓小的來提醒侯爺一句,侯爺怕是有麻煩要纏身了,王爺叫小的問一句,侯爺看在侯妃的面兒上,告訴王爺一聲,林老爺在世時,可曾與侯爺提過您的出身?”

林沫眯起了眼睛:“你是什麼意思?”

“侯爺勿惱。”那人忙道,“我們王爺最初聽到了信兒,也是慌了神,信是昨兒晚上到的,王爺一晚上沒能睡,今天一早就派了小的來,只是侯爺出門做客去了,小的到現在才能見到侯爺真顏。”

林沫想起了那日送師孃離京時水溶的話,心裡有了計較,莫非那允郡王與自己有什麼牽扯不成?他盯著送信的人看了許久,道:“先生說我是族裡親戚過給他的。如今也有這麼些年過去了,我身世如何,又有什麼要緊?”他心裡知道,端王只有和惠公主一個妹妹,端王府如今在京裡的地位也多有仰仗公主說話,就算是看著公主,端王也必會幫他一把。

那人鬆了一口氣:“那就好,王爺吩咐了,屆時有人問起來,侯爺便這麼說就行了。”

送走了端王府的送信人,林沫顧不上換衣裳,叫了人來:“備馬。我要去北靜王府!”

他沒法挖出端王要提醒他什麼,但是水溶那個腦子不行膽子也不行的,他還是能脅迫脅迫說出點什麼的。

這種被人捏著脖子告訴麻煩來了的感覺,他已經好些年沒有感覺到了。

第77章

北京城裡不能當街跑馬,林沫吹了吹冷風;到北靜王府外頭的時候心也靜下來了;水溶腦子如何先不提,他的訊息足夠靈通;見風使舵的本事也是一流。他敢在那時候說要借王府的侍衛護送林白氏回山東,至少表明了立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