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早起,果然早起。 從天沒亮開始走,一直走到正午,那位仁兄只給了蘇唐一塊石頭一樣硬的餅。蘇唐早就走不動了,偏偏這位毫無憐香惜玉的心。 “你就不能把頭髮紮起來?”這位‘林初’像是忍了很久,終於回頭看著身後的又被樹枝勾住長髮、動彈不得的蘇唐,嫌棄的說。 但對這頭過膝長髮,蘇唐也無能為力,“我要能扎早紮了。”伸手拼命拔了拔纏在樹枝上的頭髮。 “你不會?”‘林初’無奈嘆了口氣,上前一刀割斷她掛住的幾縷頭髮。 蘇唐瞪著眼睛,道:“會,我當然會。但你要把工具給我,梳子、頭繩,髮簪……” “你穿的是男裝。”‘林初’提醒道。 “又怎麼樣?”蘇唐說著,顧自在路邊石頭上坐下,一副擺爛的樣子道:“行啊,既然你看不慣,那你來。”說真的,蘇唐已經不想演了,這人擺明是想帶自己去什麼地方,應該不會立即嘎了自己。話說,小說裡那些惡毒女配、心機女是怎麼做到到處佈局、一直裝的?為啥自己連套個話的臺詞都想不出來? 那位抬頭看天,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蘇唐盯著他,只見他拳頭硬了好幾次。 過了半晌,大概調整好了心情,走到蘇唐身後,剋制的說:“你別動,我沒給人梳過頭。” 說著,抓起她的頭髮,一股腦的全往頭上堆,但不管怎麼弄就是團不成髮髻。這位仁兄不死心,又撿了一堆稻草、樹枝,死命的往蘇唐頭上戳。蘇唐痛的嗷嗷叫。 天見可憐,居然有一次沒散下來,這位大哥速度極快的扯了一塊蘇唐的衣襬,在她頭上五花大綁。 “成了!”‘林初’擦了擦滿頭的汗,對蘇唐道。 成個P!綁成這樣,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是腦殼破了。這次輪到蘇唐仰天長嘆。 “走了。”‘林初’辨了下方向,又當先走在前面。 “我們一直在向東走。”蘇唐看了看太陽,坐著沒動,“之前,從山上下來,路過兩個村莊,我們全部遠遠繞開。跟你走,我當然沒意見,雖然不知道去哪。但你能不能弄輛車,或者馬也行。還是,你不會駕車、騎馬?” ‘林初’回頭看著她,笑起來,“你要是知道自己的處境,就不會這麼說了。” 蘇唐也笑起來,朝他勾勾手指,“過來,談談。” ‘林初’站著沒動,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唐。蘇唐點著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過來也行,我是怕嚇著你。” 突然,一個光罩瞬間罩住了‘林初’。‘林初’神情一冷,立即一拳打到光罩上。光罩沒破,像泡泡似的向前伸長了一截。蘇唐鬆了口氣,暗暗給自己鼓了個掌。於是極快的撤去光罩,點著頭說:“我有個建議,我們攤牌,怎麼樣?” ‘林初’冷冷看著她,站在原地不動。 “喂,我這招一里之內都有效。要麼,你跑出1裡之外,我們不談了,以後各走各的;要麼……”蘇唐說著,蹺起二郎腿,又用手指勾了勾,“過來,扯著嗓子說話很累的。” ‘林初’笑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悠閒的在蘇唐身邊坐下,“也是。離的近,抓你也能抓的快。” “你叫什麼?”蘇唐微笑的問,像是大局在握。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林初’也微笑的答,比她更像大局在握。 真叫林初!雖然早想到了,但不應該吧。蘇唐皺起眉。 “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林初問。 蘇唐無奈的說道:“我有個朋友,和你長的一樣,巧的是名字也一樣。” “是嗎?那還真巧了。”林初明顯不信,假笑著問:“那麼,他人呢?” “該我問了。這裡是哪裡?”蘇唐問。 “這裡是依山國、碧水國、廣田國,三國交界處。”‘林初’很老實的回答,隨後問:“你是誰?” 世界地圖上肯定沒這三個國家,不知道是不是胡說。蘇唐瞥了他一眼,“回答你上個問題。本來,應該我們一起來的,現在明顯他沒出現。好了,你是什麼身份?” 林初扁了下嘴,回答:“你的保鏢。” “那之前的黑衣人、灰衣人呢?”蘇唐追問。 “喂,輪到我問。”林初瞪了眼蘇唐。 “好好,我叫蘇唐。剛才的問題不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