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上課。”言戰不再理會,抱臂向臥室走去。

“姑。我有鑰匙。姑,開門。”言賦的頭抵在門上,左手摩挲著水晶色的門把,再次開口道。

“嘭”得一聲,言戰拿起一個花瓶,扔在了門上。

“……姑,開門。給我開門。”言賦聽見了花瓶碎裂的聲音,那花瓶一定四分五裂了,剩不下一片完整的圖案。

“你不是有鑰匙嗎?看來,你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言戰說。

“姑,我知道你喜歡這個酒店。你小時候跟著我父親來這裡吃過麥芽糖,你說這裡的麥芽糖最好吃。”

“回去,上課。”言戰聞言,重重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

“我不想見到你。”

“姑,我好想你……”言賦的額頭依舊抵在冰冷的門上,“姑,讓我進去,開門,開門。”他的聲音像個孩子一樣脆弱,言戰踱到門口,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言賦。言賦,這到底是不是你?”

“我好想你,整晚都是你。姑,你和陳非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在等你回家。”他停頓了一下,“姑,你不要不理我。開門。”

“我知道,你不喜歡陳非這個姑父,但是,我和他訂婚,這已經是事實。就算不是陳非,將來我也……會和別的男人結婚。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是你。對我來說,言賦,你……”

“咯吱”門就這麼被開啟了,言賦沒有走進來,他依舊站在門外。

“我的車就在外面,本來打算去學校的。但是路過這裡,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少年的眸子裡沒有了昨夜荒唐的火焰,它們再次蓄滿了言戰所熟悉的謙恭。

“很好。去上課吧。”言戰轉過身,言賦依舊站在門外。

“言戰——”

“你

在叫我什麼?”言戰回過頭,看向言賦。

“我在叫你言戰,我在叫你的名字。也許我已經骯髒的讓你想吐,但我希望你能站在那裡,聽我把話說完。也許你認為我瘋了,但是請你相信我,沒有哪個男人在面對一|絲|不|掛的你時,還可以不瘋魔。”

言戰認真的審視著言賦,言賦就立刻像是得到了關注的小孩,一掃開門之前的緊張感。

“當我不忙的時候,或者當我一個人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都是你。很多個你,很多個你的樣子,儘管我們很親近,但是我們一點也不親密。我想吻你,很多次很多次。漸漸地,除了想吻你之外,我想對做更多的事情。”

“在我眼裡,你好像總是一個人。兩個人生活,應該會好點吧?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那些男人像是蒼蠅一樣的盯著你,其中確實不乏好男人,但你從來不多看一眼。我想照顧你,盡我可能的照顧你。”

“言戰,你是個好女人。”言賦的目光霎時冷冽起來,“我不是僅僅想和你上床,侵|犯你,和你發生關係,一呈獸|欲,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儘管我只有十四歲,儘管你已經二十九歲,但是言戰,我已經是個男人了。即便你不相信我的年齡,你也應該相信自己一手教育出來的男人,定然和旁人不同。”

“再過兩年,我就要開始接手家族事務。六年之內,我會像你和我父親期望的那樣,成為一個無可挑剔的言家繼承人。而到那個時候,誰也阻止不了我。無論那個時候,你在誰的身邊,我都會不顧一切的把你要回來。”

“過程也許會發生很多變數,但是,結果是一樣的,你一定會屬於我,這點我也可以向你保證。”

言戰輕輕一笑,看向仍舊沒有向房間內跨進一步的言賦。

“那你走進來,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你預備把我這個為了你費盡心思的姑姑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