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相寶花見此情景,心中略定,便將自己知道都說了出來,原來方梳碧在數月前忽然發現自己身體有些異常,她自己本身就是通曉醫術,略一查探就發現自己竟是有了身孕。

簡單說了事情來龍去脈之後,寶相寶花澀然道:“這種事是瞞不住,方家人知道之後,立刻就把梳碧審了,逼問她姦夫是誰,她卻只是咬牙不說,這種事若是發生在別人家,家裡為了掩蓋事實,肯定會把女人秘密處死,然後推說病死之類,以免這樣醜聞惹來男方怒火,或者是悄悄把孩子打掉,這樣就一了百了,但是不管怎樣,梳碧她畢竟是方家女兒,這樣醫道世家是做不出殺人滅口事情,也做不出打掉胎兒欺瞞男方違心之事,事實上梳碧在知道自己懷孕之後,死活也不肯要這個孩子,不肯懷著不是骨肉,可是天意弄人,她身體偏偏不允許她除掉這個孩子,要知道世上有女人在打了很多孩子之後還可以順順利利地生兒育女,可也有一些女人一旦打掉胎兒,以後就再也不能生育了,甚至會造成生命危險,梳碧她偏偏就是這樣,她若是強行打胎會非常危險,而她卻還等著要見,所以沒有辦法,只能讓這個孩子留下來。”

師映川一動也不動地聽著,整個人似乎變成了泥雕木塑一般,連眉毛都沒動一根,寶相寶花見狀,心中氣苦,提高了聲音道:“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很瞭解梳碧,她騙不了人,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懷孕,她根本沒有什麼姦夫!她那麼喜歡,一心都撲在身上,怎麼會和其他人有私情?好罷,就算她對沒有感情,但既然一個女人有了這樣夫君,誰還看得上其他人?那是腦子壞掉了!是,知道她懷了孕卻根本不知道孩子父親這件事看起來很可笑,但事實就是這樣!”

“……好了,都清楚了,不必說了。”師映川忽然沙啞地開口,他緩緩坐下,有些疲憊樣子:“表姐,先出去罷,想靜一靜。”

……

方梳碧幽幽醒來,只覺得身體發軟,胸悶頭暈,她慢慢醒來,映入眼簾卻是一張絕美面孔,她身體頓時一震,那人卻立刻按住她欲起身子,道:“……別動,好好躺著,已經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了,相信與無關,不要多想什麼,有呢,一切都有……”

那人輕聲哄慰,方梳碧定定看著對方,再也忍不住,眼淚滾滾而下,師映川伸手替她擦淚,卻怎麼也擦不完,方梳碧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流淚,師映川也沒有勸她不要哭,只一字一句地道:“不要跟說什麼失了清白、無顏苟活這樣話,那是無知蠢婦才會做事,們都不是小孩子,不做這樣幼稚傻事,別忘了還答應要努力修行,以便將來可以陪很多年,這是承諾,不要忘了,更不能食言,不能騙。”

方梳碧眼淚瞬間洶湧而下,她用力捂住嘴,卻無法完全捂住嗚咽聲,師映川俯身在她光潔額頭上輕輕一吻:“睡罷,睡罷,把這些事情都忘記,只想著,什麼都不必煩惱,都有呢……”他聲音中淡淡含了一絲‘攝魂音’,方梳碧只覺得身心漸漸放鬆,身不由己地就睡了過去,師映川剛剛還柔和麵孔這才逐漸冰冷起來,他掩了床帳,起身出屋,外面兩個方家婢女戰戰兢兢地等著,師映川語氣聽不出喜怒地吩咐道:“好生伺候們姑娘,若有差池,們兩個都不必活了。”說罷,徑自出去,叫過一個丫頭帶路,去了方家前廳。

方家重要人物都已經齊聚在這裡了,如今方家掌事之人雖然是方梳碧之父,但真正說一不二乃是方梳碧祖父,這是一個性格剛硬堅直老人,當初將方梳碧逐出方氏一族就是這老者意思,然而眼下這位硬性子老者在師映川面前卻是面帶愧色,羞慚難掩,因為這件事情是發生在方家,即便方梳碧已經被開除族籍,可誰也不能否認這裡是她孃家,現在自家孫女在家中出了這種醜聞,老者再如何朗朗硬骨,面對男方之際也依然無地自容,而廳內其他方家人也是個個面有慚色,就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