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雪,道:“人已走了,還在想什麼?”千醉雪忽然對著厲東皇一拜,道:“弟子私自隱瞞映川前來萬劍山一事,且又擅自帶人潛入秘地,私取寶物,還請師尊責罰。”

厲東皇微微一笑,親手給青年整理了一下衣領,道:“我罰你作甚?你雖助他,卻也是人之常情,況且也沒有當真損害到宗門利益,終究還是我萬劍山的人,你做事自有分寸,我是放心的!”又嘆道:“阿雪,這種情況我完全可以理解,你與師映川不同,你若是處於他那種處境,縱然宗門要將你處置,真要說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但想必你終究也是不會反抗,然而這並不能說師映川做的就錯了,他那種抱負、天資,不甘心就此失去一切也是無可非議,只不過規則就是規則,他一旦不從,別說是斷法宗其他人,就是他師父連江樓也只能出手鎮壓,當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何止適用於朝堂,於我們這些人,也是一樣!”

厲東皇淡淡說著,千醉雪欠身應是,這時厲東皇與他把臂坐下,道:“你是我親傳弟子,我也就放心與你商議,此子雖然因為種種原因不便與他親和,但也不要得罪,私下與他交好也罷,這看似分歧,但你心裡要明白其中關鍵。”千醉雪聽著,不覺微微一凜,道:“還請師尊明言。”厲東皇笑道:“師映川既是泰元帝轉世,他身上自是有大機密,泰元帝何許人也?千古一帝,絕代劍神,五氣朝元的大宗師,從他身上能挖掘到多少好處沒人說得清,所以他便是一個變數,有人冷眼旁觀,有人覬覦他身上偌大的機緣,也有人或許會劍走偏鋒,在他身上下注,就好比我……萬劍山於此事當中,對外要保持中立,甚至傾向於對師映川戒備乃至敵對,這態度就曖昧了,而私下裡,我卻要交好師映川,我曾經聽此子說過,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話其實很有道理……阿雪,這就是權術經營之道!”

千醉雪聽到這裡,如何還能不明白師父的意思,這些話也就是師徒之間才點到為止,換了旁人,卻是萬萬不會洩露一字半句的,對此千醉雪並沒有任何意外,但縱然明白其中道理,心中依舊是百味雜陳,似他們這樣的人,或許註定就是不可能有純粹的感情!從前看宗門內的一些事情時,還不覺得怎樣,現在輪到自己,才明白這裡面的糾結,一時間千醉雪眼中意味難測,值此之際,方是知道現實究竟是如何沉重,多少人都在局中罷了,卻是扯脫不得!

……

近秋時節,天氣不是一般的燥熱,先前師映川離開萬劍山之後,便一路向北,遁入深山腹地當中,直到一段時間之後藉助清靈髓與渡元珠徹底運化劍元,這才走出深山,此時已是來到了一個名為‘晉’的小國,這時節正是夏末秋初的交接之際,大片豐沃的田原上可以看到滿眼將熟的莊稼,風一吹,如同金黃的海浪般起伏不定,這樣樸實的畫面,與那些人工造就的景緻相比,別有一種不一樣的美麗,師映川從馬車裡看到如許畫面,聞到風中的麥香,這讓他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愉快起來,不過這依然不能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造成任何影響。

師映川所在的這輛不起眼的馬車很快就到了晉國的皇城內,一時馬車往皇宮而去,等到走近時,駕車的傀儡便將車子慢慢停下,師映川灑然一笑,下了馬車,將車內那口裝著宗師肉身的箱子舀出來,交給傀儡,然後便神色淡淡地向皇宮走去。

這樣的情況自然引起了把守宮門的侍衛們的注意和警惕,立刻就有一群侍衛拔出兵器,迅速作扇形將師映川與傀儡半包圍起來,師映川見狀,無動於衷,湣�鶚裁匆裁揮鋅醇�頻模�慌勻粑奕說鼐噸鼻靶校�歡��砼緣目�莧次⑽⒁緩擼�壞廊庋劭床患�牟ㄎ譜鑰諡信綬⒊隼矗�偈敝惶�笳蟛液擼�謔濤廊詞欠追妝徽鸕錳比碓詰兀�詒淺鮁��勻輝詼淌奔淠謔�チ蘇蕉妨Α�

如此一路直闖入內,有傀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