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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映川不期然他會問起這個,愣了一下,才臉色恢復如常地道:“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晏勾辰的目光在他臉上一轉,似乎想從中發掘到什麼,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並不能以此探察到任何有用的資訊,因此搖了搖頭,索性直接說了:“我的意思是,你是否是要徹底斷了它的傳承,行那滅宗之舉?”師映川聞言,眉頭微揚,他生得玉面鳳目,只這樣微微一揚眉,立時就有一種天然威儀,他收起北斗七劍,很乾脆地說著:“我不知道。按理說我應該那麼做,畢竟當初就是出身斷法宗的趙青主害我國破身死,但這一世我偏偏卻是受過斷法宗恩惠,沒有它,也不會有我的今天,所以我很難決定究竟怎麼做。”

晏勾辰點了點頭,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換作任何人都會這樣想,不過……”說著,晏勾辰卻是目光炯炯看著師映川,道:“你對連江樓當真已經沒有情意了麼,你說過,你不會殺他,所以我有些擔心他日後會對你造成影響,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這是我的嫉妒心在作祟,但是映川我還是要說出來,因為我從來都不敢低估了這個人,這樣一個隱忍多年,為了目標甚至連自己都可以毫不猶豫捨棄出去的人,我覺得太危險了,說實話,我在怕他。”

師映川的眼睛在燈光中泛著幽暗的光,道:“他的確是個危險的人,不過這與從前不同,我不會再相信他,等到我鎮壓他之後,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又不被信任的人,任憑他再智計百出,也是無用,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儘管安心就是。”晏勾辰手中的筆下意識地轉了幾轉,低聲道:“雖是這樣說,但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隱隱有些不安。”師映川何等聰明,立刻就明白了癥結所在,就道:“你是擔心我再次受他迷惑?”晏勾辰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很直接地道:“不錯,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我相信你在其他的事情上都是可以把握自己,做到理智對待任何人與事,但惟獨連江樓……我實在不敢肯定。”

晏勾辰說到這裡,不免嘆息:“情之一字,最是難測,縱然時時提醒自己,但人的心又豈是理智就可以控制的?我怕你時間長了,漸漸就……畢竟他與你之間的糾葛,非同一般,我的擔心並不是沒來由的。”師映川聽著這些話,眼中微微泛起陣陣的赤色光芒,瞳孔表面如同有著無形的火焰在靜靜燃燒,他忽然哂笑一聲,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像是抓在掌心裡的沙子,不論是攤開手掌還是握緊了手,它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點一點地流出去,除非你一開始就不是把它攥在手裡,而是放在心裡……”

師映川面色淡淡,從中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事實上他的心裡卻是有一絲絲的淒涼之意,這並不奇怪,畢竟再如何堅強的男人,心中也一定會有脆弱的地方,只聽他漠然說著:“當我伸出手的時候,如果對方沒有選擇來牽我的手,那麼,我不一定會繼續固執地等待,我可以選擇收手……當年他決然負我之時,那般決絕的情形,而那時他又怎會想到,多年之後,會有這麼一天?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若說在當年從斷法宗逃脫之前,我還有些妄想的話,但是從那一日之後,被現實當頭一棒,我才忽覺本心,在經歷了這許多波折之後,當初我與他之間的那些真情真愛,還能剩下幾分?縱能後來再聚守,兩兩相對,但哪裡還能回到從前,這世間再有如何堅定不移的感情,也經不起過於沉重的摧折。”

師映川的聲音一向十分悅耳,眼下也是一樣,但是倘若仔細品味,就能體會到一絲倦意與落寞,晏勾辰見狀,不好再說什麼,師映川卻注視著他,淡淡笑道:“勾辰你知道麼,在我是寧天諭的時候,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兒女,但我有趙青主,所以我就以為我已經擁有了全世界,可是到頭來卻發現原來都是假的,而當這一世我是師映川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