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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相當輕薄曖昧,語氣更是令人寒毛微豎,尾音似顫似抑,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齒縫裡一個一個地撕咬下來,那種聲音與口氣中分明帶著某種令人畏懼的東西,師映川突然間就覺得好象一條涼滑黏膩的蛇爬到了自己身上,使得他原本的那種篤定自若的心態又是一變,師映川抿起嘴唇,雙拳攥起,令自己忽略紀妖師的動作所帶來的影響,就在此時,師映川再也看不懂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但他還是極力維持著冷靜的心態,神情正常地說道:“山主戲……弄我很有……趣?”
紀妖師聞言笑了起來,這時他開口出聲,聲音卻變得隱隱尖銳起來:“有趣,當然有趣,怎麼會沒有趣呢?”他的手上自然沒有像女人那樣留著長指甲,但此刻在月光下,那一截短短的指甲卻好象忽然變尖利了,在少年的皮肉上輕划著,尖端觸及細嫩的面板,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刺破錶皮,師映川正要再說上幾句,全身卻猛地一激靈,即將出口的話頓時變成了一聲倒吸的涼氣:“嘶……”原來卻是紀妖師突然咬住了他的脖子!
那是讓人面板爆起疙瘩、寒毛全部豎起、幾乎要尖叫出聲的感覺!紀妖師的牙齒輕輕咬著他的頸緣,並沒有用力,這一次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不能再近,中間什麼隔著的東西都沒有,彼此的吐息清晰可聞,師映川的身子一僵,他知道以紀妖師的為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在緊張,在害怕……”磁性的嗓音慵懶響起,緊接著便聽到男人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此刻師映川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以至於那細微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紀妖師又輕輕咬了一下師映川的脖子,那力道完全不大,甚至算得上很溫柔,但師映川緊繃起來的身體卻表明這絕對不是一種愉快的體驗,不過緊接著,男人那冷誚的語音就再次迴盪在師映川耳邊,很隨意地道:“連江樓這個人實在是讓我窩火,不過我現在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事?”師映川有些艱難地深吸了一口氣:“願聞……其……詳……”
“那就是……父債子償。”紀妖師的喉間發出低低的笑聲,似嗤似笑,又彷彿有著幾分自嘲之意,他輕輕嘆息著,然後冰冷靈活的手指就好象蛇一般地在師映川的背後劃過,微笑道:“我現在得不到他,那麼,他的兒子似乎也不錯,是不是?哦,對了,我到現在還沒有成親,弒仙山還缺一位主母,既然如此,由你這小鬼來做我的平君,這個主意好象還不錯?斷法宗劍子……這個身份足夠尊貴,配得起我紀妖師,我很想知道,你師父到時究竟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師映川的麵皮重重抽搐了一下,脖子上瞬間湧起的雞皮疙瘩忠實地反映了他此刻的心情,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很多事情都與普通人的看法不一樣了,即使是處於這樣的境地,他也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心志越發清明堅定起來,道:“山主,這個……玩笑真……的不好……笑……”紀妖師清清楚楚地聽到少年在自己的桎梏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來保持心神穩定,於是他就笑了起來,緩緩離開了少年的脖子,但依然還是不輕不重地扼著對方的喉嚨,目光輕瞥了一下那脖子上留下的曖昧唾液溼痕,嘴角勾出一個極其微妙的笑容,笑吟吟地看著少年,眼內卻是精芒點點,高深難測,他的眼神顯得有些異樣,伸手捏住了師映川的下頷,開始仔細端詳這張與那女人有著相似輪廓的容顏,一股狂躁的情緒頓時閃現在心頭。
紀妖師笑意漸消,半彎著腰湊近師映川的面孔,目光在少年臉上似笑非笑地一掃,然後直直地迎上對方的眼睛,一邊微笑一邊用修長的手指輕拈住師映川的下巴揉搓著,道:“這不是開玩笑。”
男人此刻的那種表情分明就是嘲弄,不過這笑意立刻又斂去了,紀妖師的手來到了師映川的腰間,指頭夾住腰帶的一端,嗤道:“看來我還是喜歡選擇最直接的法子……”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