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兩個虎背熊腰肌肉發達的大漢,一個面板黝黑臉上還有道橫過鼻樑的疤,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但之前聽到的公鴨嗓應該就是命令他們的人,林子環視這像是廢棄倉庫的地方,卻沒發現第三人。

“東張西望什麼呢!”大漢一巴掌就摔了過來,林子臉頰痛到麻木,嘴裡血腥味直冒,咳嗽一聲竟是咳出了血。

路傑見林子被如此對待頓時就嚇破了膽,哪敢亂動分毫,冷汗不一會就溼了背心。

“如果你們中間只有一個人能走,”公鴨嗓說,惡意的頓了一下,吊足了胃口才繼續說,“那麼我放誰走比較好?”

“我!”路傑立刻說話了,“我又沒犯什麼事!當然是我了!”

公鴨嗓冷笑一聲,“那還需要另一個人同意才能放你走,你說的不算。”

路傑迫切的扭頭看林子,“林子快說你會讓我走。”

林子複雜的看著他,嘴角一絲血跡蜿蜒而下,半張臉高高腫起,他卻似渾然沒看見,只如上輩子那般只為自己。

明明早該知道了路傑這人只為己不利人,他心裡還抱有什麼想法呢。

林子久久不語,路傑急了,“林子你是愛我的吧!愛我就要為我好啊!”

林子平靜的開口,“路傑,你欠我的你這一輩子也還不起,我不愛你,你記住,我不愛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路傑期待著。

“我同意放路傑走。”

路傑原本若死灰的面孔因熱血上頭紅潤不少,他興奮的看著大漢,“快來幫我解繩子,沒聽見說要放我走嗎?”

大漢咂了咂舌,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高興的路傑被帶走了,林子送給他就倆個字:單蠢。

公鴨嗓把他們大費周章帶到了這個一看就人煙罕至鳥不拉屎的地方是為了玩玩被背叛後痛不欲生的遊戲然後放其中一個走?笑話!怎麼可能!只能說公鴨嗓早就知道路傑的性格故意放出這個來引誘他,給了他希望後再給予的絕望只會讓人體會更深層次的崩潰,他敢肯定路傑會毫不猶豫選擇走,也敢肯定等一會兒就是他的絕望來臨。

“你怎麼不擔心?”

公鴨嗓饒有興致的和林子聊起了天。

“擔心能有什麼用?”

林子反問。

“擔心的確沒用,該屬於你的還是會屬於你,不該屬於你的永遠不會屬於你。”

公鴨嗓似乎有些傷感的說。

雖然這男女莫辨的難聽聲音把她的文藝範意境都毀完了。

過了許久公鴨嗓都沒再說話,林子猜想他大概去折磨路傑了。那照這樣看來他並不是公鴨嗓的主要目的,路傑才是,路傑究竟惹了什麼人能有這手段……等一下,最近的他知道的只有歐陽,也不排除他惹了更大的亂子,但應該沒人會把一個警察追捕的在逃犯捉起來折磨還不露痕跡,不然外界知道了早就亂起來了。

所以說是歐陽?

等一下他應該沒有這麼變態吧。

林子想破了頭也想不出誰,他接觸過得與歐陽相關的人不多,但他不知道,在凌天一個電話打過來時歐陽可就立刻知道是誰了。

“沒想到歐家的新主母在房間裡悄悄幹些這種事情?”

她淡定的坐在電腦桌前,電腦螢幕上赫然是對倉庫的監視畫面,高畫質攝像頭連林子嘴角的血跡都一清二楚。

“在哪個位置?”

“我為什麼要說?”她一下又一下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長長的睫毛低垂,“路傑竟然想找人下藥□□你,是我攔下來了,但你也不會不知道,你怎麼就能忍下來,我都忍不下來。”

螢幕上的路傑一嘴牙齒已經被大漢打的七歪八扭,臉像個調色盤,估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