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算是圓了祖孫之情。

對這場婚事感到不快的,除了史氏,少不得還有那位袁夫人。

按理主母進門,袁夫人這妾氏再不能住在正院,而是要避居偏房,只袁夫人忍不得這口氣,袁子信催了幾回都不肯搬,最後也只能由著她,袁子信另撥了東院給賈元春住。

而賈元春被花轎迎進門後,袁夫人自是沒這閒心去迎接什麼主母,閉坐屋中,想想便傷心,少不得又哭又罵了一個多時辰。

東院之中,袁子信醉醺醺地掀開賈元春的蓋頭,瞧著面前這張青春姣好的臉,少不得有些驚豔,一時倒是將這些日子府內府外的煩惱全拋到了九霄雲外,也不管還有旁人在場,便往賈元春臉上親了一下。

雖說新婚三日無大小,只袁子信歲數跟身份擱那兒,也無來賓敢和他開玩笑,眾人很是尷尬地說笑幾句,便趕緊都跑了,倒只下一對新人。

喜床之上,賈元春低著眼瞼,心裡頭卻在哭泣,女人一生也就這出嫁最是光彩,為何唯獨自己卻有顏面盡失之感,哪來一絲開心可言。

“元春,既然老夫娶了你,自會好好對待,”坐在旁邊的袁子信拉著賈元春的手,道:“以後這府裡便交給你管。”

賈元春感受到一雙老人粗糙的手正摩挲著自己,心下突然又想起了皇上年輕模樣,下意識地想縮回柔荑,卻被袁子信死死抓住。

袁子信俯到賈元春的耳邊,道:“老夫知你害怕,不過夫妻敦倫乃人之常情,再說老夫年過半百尚膝下無子,今後怕是要靠元春你了。”說著便將賈元春推倒在床上。

而與此和時,洞房之外,袁夫人早已站了許久,旁邊有僕婦想勸她回去,卻被袁夫人一把推開,直到裡頭火燭熄滅,新人安歇下,僕婦才扶了用帕子捂著口,一直痛哭不止的袁夫人出了東院。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天還沒亮之時,袁子信居然又回了袁夫人的屋子,躺倒在老妻身邊,竟是止不住地長吁短嘆。

袁夫人如今難得入眠,一聽到有人進自己屋便醒了過來,知道袁子信來了,胸口不由一暖,正待溫言軟語,卻發現袁子信心情不好,不免心下冷笑,覺得定是老牛吃嫩草,袁子信的精神頭不濟了,便故作不知,只睡自己的。

倒是袁子信主動說起話來,“上當了,真是上當了!”

“這又是出了何事?”袁夫人終於按捺不住好奇,還是開口問了。

袁子信又嘆了一聲,“羞死老夫了!”

袁夫人倒笑起來,譏諷道:“沒這本事便不要娶什麼少妻,怕是本事不夠,將人得罪了吧?”

“那個賈元春居然早不是姑娘了。”袁子信低聲道。

“什麼?”袁夫人大驚,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可是皇上……”

袁子信點點頭:“別問。”

“哎喲作孽!”袁夫人一時恨得要死,難怪外人都說賈府骯髒,果然沒有乾淨人。

“這事老夫只和你說,不許到外頭透漏一個字,”袁子信不禁唉了一聲:“她說是皇上醉酒後弄的,日後不管怎麼樣,你別想著將人弄沒了,否則,我們家就完了。”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她?”袁夫人急切地問,想著最好是趕緊一休了事,省得放跟前礙眼。

“就擱東院養著,”袁子信無奈地道:“算老夫倒黴,這是皇上賜的婚,一時半會只能認這個虧,你也別去招她,日後等皇上完全忘記這了,再想法子,慢慢處置便是。”

皇上給帶的綠帽,他是不但不能恨,反而得敬著。

賈元春看見人走了,心中冷笑。

這樣也好,也就一次,以後也能讓這噁心的人少碰她。

也諒她們也不敢將這事說出去,日後也得對自己敬著,此外,這次,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