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劫定了定神,總算再次露出了笑,那笑容又是慘白虛弱:“我沒有拿到星晨的人頭,沒那麼快死。”

強行轉移話題技能發動。

又是一段恩怨嗎?肖敬問長荽,可是長荽也不知道星晨和這個人之間的關係,就連空劫的事他也不清楚。

長荽是這麼說的:“對於我來說,人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區別,名字什麼的只不過是個代號。”

嗯,一如既往的中二,無法直視。

“那你找到了我師父嗎?”已涼的劍已經指向了空劫,彷彿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你覺得我找到了他嗎?”空劫反問道,他蒼老的臉上只有那雙眼睛發著光,咄咄逼人。

殺氣暴漲,兩個人就像閃電般朝著對方衝了過去,快的讓人只看得見身影,卻分不出來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長荽和暮滄大概是唯一能將如此快的過招看得像是走馬燈慢放鏡頭一樣的人,長荽根本就不把他們的速度放在眼裡,他輕輕鬆鬆捏了生柳的命門,將他掐個半死暈厥過去,乾脆就坐在了一邊看著他們打架。翻墨從懷裡縫著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瓜子,給他分了點,一個戰鬥力最高和一個戰鬥力負數的人就悠悠哉哉地嗑著瓜子看起了戲。

長荽悠悠哉哉地把瓜子殼放進生柳的鼻孔裡,慢條斯理地說:“你看得見他們的過招嗎?”

翻墨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風好大啊。”

肖敬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翻墨是說兩個人打起來捲起來的風很大,確實很涼快……

涼快個鬼啊!人家都打起來了你們嗑什麼瓜子啊!你們當是在看電影啊?前排出售瓜子爆米花和樓主菊花嗎?

畢竟已涼還被絕命毒醫的毒藥所限制著,他的動作還是有些僵硬,好幾次都是險險躲過空劫的致命攻擊,他閃避的速度幾乎要達到了極限,一直在閃避也沒有找準機會去反殺。

空劫的武功沒有什麼固定的套路,出招神出鬼沒,沒辦法預測,這種奇功已涼從未見過,心理上就有些不安。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出現的是初薺等人,初薺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還被長荽踩在腳下的生柳,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已涼的武功是師從了當年鼎鼎有名的大俠星晨,空劫和星晨之間的關係只有當事人清楚,他算是江湖中的新生代小鮮肉,對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只能說是個一知半解,但是看他對空劫的態度,想來是星晨對他說過什麼關於空劫的壞話。可是他跟空劫打得難分難解,著實讓人們有些擔心白鷺的前途。空劫已經是老一輩的江湖人了,現在投靠了黑鴉,就連一個手下的空劫都打不過,那更不要說黑鴉的最高首領——魔教教主了。

至於蜘,他們保持中立,井水不犯河水,一般不參與江湖事件,安安靜靜地殺他們的人玩。所以他們一向在江湖中很低調,也總是讓人聞風喪膽。

劍珏派曾經是個相當繁榮的門派,大小門眾就有上百人,他們一心精修劍道,劍珏派的劍法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從中獲得收益。對於天資駑鈍的弟子,劍珏派就將他們歸為外門弟子,修習劍術可以強身健體;而有天賦的弟子就收為內門弟子,秩序井然,蒸蒸日上,在江湖中也是名聲在外。

劍珏派被滅門的時候,內門弟子無一倖免。他們都在山上,好似甕中之鱉一樣,也有一些外門弟子被殺死,但只是小眾,因為絕大部分的外門弟子在山下,像星辰一樣散落在大街小巷。

那年已涼還在吃奶,星晨還在流浪,等他回到山門,迎接他的是被血染紅了的一條河。星晨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去尋找滅門的真兇,白鷺之中也有人幫忙,但是沒有一點訊息,也沒有一點線索。

肖敬突然就想到了長荽之前說的話,他曾經徒手手刃一個山寨兩百多人,如果那個不是山寨呢?而是那個劍珏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