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要對夫人更好一點,多送東西,夫人才會回禮啊,不過不用像這次這麼勞累,夫人隨便給我準備點就好,相公我很容易滿足的!”

齊潤雲聽著宋清頤的話,感覺那意有所指掃過他身上的目光,感覺自己不只是耳朵熱,全身都熱起來了。

“咳!我們上次在惠香樓看的那塊牆是什麼做的?”匆忙間找了個話題轉開,齊潤雲最不習慣的就是宋清頤偶爾喜歡調戲自己的惡趣味。

雖是隨意想到的問題,問出口之後齊潤雲倒是想起那塊可以透光聽語的石頭,當時他就很好奇,不過因為那會兒聽到的事情錯開了他的注意力。

宋清頤怎麼會沒有察覺自家正君的侷促,只是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逗得臨雨那張沒有表情的臉變了神色,耳朵通紅,目光尷尬,總之無論是什麼變化,只要是因他而起,他都覺得百看不厭。

“那塊石頭我也不清楚,你要是有興趣我過去問問掌櫃的?”惠香樓是宋清頤母家的產業,更準確的說是母親的嫁妝,只是除了宋清頤和宋母其他人並不知道。

現在則多了一個齊潤雲。

興趣被調起來之後,齊潤雲就開始惦記上了。這幾日他的鋪子裡有宋父給的管事幫忙,窯廠沒得去,印石也刻完了,正好有些閒得發慌。整日裡待著看書這在他以前可謂常態的日子,到了最近越發的過不習慣了。

宋清頤生辰過後的一天,再度在後花園處“偶遇”了羅杏涓——其實這之前,就在他生辰那日,羅杏涓曾捧著燉盅去他外院書房找過他,可惜收到報信的宋清頤避開了,誰叫那日他還沒收到需要的那些“口信”——遠遠看見的時候,他蹙著眉留在了原地,正好收到了得用的“口信”,本來也就要去找她的。

“師兄!”羅杏涓曾經對他講話的態度可謂嬌蠻,因為她知道宋清頤對她百依百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羅杏涓面對宋清頤開始變得溫柔小意。宋清頤想著這是因為他近來對她不再那麼積極的態度,讓她的底氣變薄弱了。

看著緊走進步靠過來的羅杏涓,宋清頤站在原地,表情有些莫測。

“師兄,我們……”羅杏涓“我們”這兩個字要引出的話題自然就是兩人之間的親事。本來羅杏涓並不想由自己開口的,畢竟她知道太容易得到的女人,男人都不會去珍惜。

但是現在的情況和她預想的差太大,她不得不自己來問一趟,言語未盡那是她的矜持。

她的師兄為了他們成親做了那麼多努力,她不相信不過是月餘未見,他能把自己完全拋諸腦後。

“師妹。關於我們的親事……”宋清頤順著羅杏涓未盡的話語講道,可惜後面的結果卻不是羅杏涓要的。

“父親母親答應了我們的親事,因此在匠席之後就派了人去你的老家取你的生辰八字以及知會你家中父母,但是回報的人說……”宋老爺之前應下宋清頤的是允他納羅杏涓為良妾,在本朝納良妾也要合八字,然後抬了妾室從側門入,拜了正妻的門這才算是完禮。因此宋老爺之前就派人去了羅杏涓老家詢問八字。

而羅杏涓聽著宋清頤未完的話,突然覺得有些不好。

果然,宋清頤繼續說道:“你家中人卻說你早已經私奔而逃!”在本朝私奔之女是不能納為良妾的,真要納入門,地位甚至不如女婢,只能做賤妾,那是簽有身契的賤籍。

“不可能!師兄我是來找你的,家中也留了書信的!”到此時羅杏涓才慌起來,怎麼會,她一個好人家的女兒,莫名就成了私奔之女。

“師妹,你真的沒有騙我?”宋清頤的目光直直地望著羅杏涓,他巴不得她自己亂了陣腳讓他找到理由遣走她。羅杏涓老家的父母自然是知道女兒去了哪裡的,之前他也曾經送她回過家,羅家的兩老是見過他的。這次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