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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說的鄭重,我不想他有所擔心,依言點頭應下。
“那我走了。”火正七轉身疾跑起來,幾個蹬步平空踩入虛境,拖曳出極亮璀璨之光,幾如流火一般地縱身越過了高牆。
我知火正七有通神本事,但未曾見過他施展,此刻親眼而見,驚歎難禁,失神站上片刻,才轉身往回走,便見何用領著幾名內官走來。
心下疑慮蹙眉,腳下快了些。
方是走到殿門階下,何用已踏階而來地湊到我身邊,還未說話,那內官已在臺階上立定,瞥著我身上的大麾,陰冷地尖銳了眸,不陰不測地吊著嗓子道,“大王有詔示下,夏公主聽詔吧。”
聽他此言,時歡竟是回了正殿,我心下稍安,立時跪下道,“折夏聽詔。”
內官展開詔簡,嗓音恪人道,“康王四十一年至,除舊迎新,夏公主未尊守制,缺席歲夜守宴,是為不孝不敬不禮之舉,念其久居下邳,宮制不知,從輕受罰,朝臺祭祀後,幽居長闕殿思過,非得王令不可出,不得王令者亦不可入。詔令至此,偃王親令,王印證之。”
“謝大王。”我聽此詔,安心歡喜,心情甚好地起身接下了詔簡。
內官冷哼攏袖而立,斜著眼不陰不陽道,“外傳公主禍國,今大王明智,如此處理於大王和公主俱是好事。公主且安心思過,來日風聲過了,沒準兒還有哪家公子能來求個姻親,倒也耽誤不了公主終身。”
他冷言譏誚而來,只怕認為這僅是一方處罰詔簡,我心頭暗笑,面上卻不緊不松地斂下眼眉,低聲應道,“折夏之事自有大王安排。”
內官霎時臉色生白,眸子氣極亂轉。
我不理他的落井下石,還巧言把事情丟回到所謂的‘大王’身上,如此一來,他不僅是沒氣到我,反倒與他自己吃了個啞巴虧,哆嗦唇角地半響沒個反駁之詞,只得氣惱猶甚地甩下袖子轉身,尖銳道,“不知廉恥!走!”
何用從旁而聽,早對他欺人的姿態生氣,捲了袖子要打人,我橫手阻她,扯著她往寢殿裡走。
“那些個嘴碎的如此說話,公主還忍得下去?”她顯然氣得不輕。
我卻心情好的很,不想為她的氣惱壞了歡喜,捏著詔簡挽了唇角樂悠悠地走,由得她自個兒鬧騰。
何用不解,丟開我的手氣道,“公主你失心瘋了,還笑?”
我睨她,轉手拿著詔簡輕敲了她的頭,愉悅笑道,“蠢丫頭,就沒好好聽個詔?”
何用轉轉眼眸,道,“不是罰你的麼?”
大抵她是真的想不明白,擰眉倒豎地咬牙又道,“且不說詔令之事,我是氣他嘴碎的不要臉,趁著公主受罰,落井下石的竟欺負到公主頭上去了!青兒呢,公主快喚它出來,且去撕了那個嘴巴不乾淨的!”
我無奈,真是有些不想理她,嗔怪道,“還敢喚青兒,也不怕先生先將你打上!”
“打就打,打我也要撕了那個不要臉的!”
她不管我,轉身想進殿去找,我一把拉住她,“別胡鬧!我心情好是因為詔簡明裡是罰,暗地卻護我之意。我出不去,旁人也進不來,再不會有人像長公主那般闖進殿中無端生事不是?”
何用這才恍然大悟地想了想,回過神道,“那也不成,傳個詔而已,憑什麼做了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樣,不幹不乾淨地欺負人!”
“你啊!真是得理不饒人。”我無奈生嘆,“若非時歡不是真的大王,後宮真有這麼一樁亂倫之事,憑了你去瞧,可瞧得過去?”
何用愣下,眸底轉出些冷然,恨然道,“那也怪不了公主,憑什麼說公主禍國!天下權利最高的莫不過大王,若大王不想有這些事,那自然不會有!憑什麼全怪在公主頭上!”
她恨言為冷,我方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