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林如海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啞著嗓子喊了聲:“水……”

蕭哲麟忙起身端了杯茶,擎著餵給林如海喝了。

林如海睡飽了,又喝了點茶,腦子也清醒了些。懶懶的倚在床頭,便伸手:“拿來!”

“什麼?”蕭哲麟頓時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藥膏!”林如海從牙縫兒裡擠出兩個字來。不容置疑的態度令蕭哲麟不得不妥協,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卻不肯遞過去,“如海,你要看嗎,要不我幫你開啟?”

“拿來!”林如海厲聲道。蕭哲麟不敢違拗,只得遞過去。林如海接過就一把摔在地上,又道:“另幾個瓶子也都拿來!”蕭哲麟忙將小匣子往外移了移,討好的笑道:“如海,這幾個就算了吧!我發誓,只有那一個藥膏放了助興的東西,這些絕對沒有。這是烏孫國的,你若摔了,一時半刻可沒有的。”

“嗯?”林如海挑眉,臉上堆起濃濃的怒意,“你不肯給?”

“給給給,你別生氣……”蕭哲麟苦著臉遞過去,算了,為博君一笑,犧牲未來一段時期內的性/福,他也認了。林如海接過,開啟匣子一看,裡面還有五瓶,便一一拿出來,當著蕭哲麟的面摔個粉碎。蕭哲麟看著滿地的碎渣,覺得那就是利刃,刺得他的心千瘡百孔的,又不敢有任何怨言。

剩了最後一瓶,林如海擎在手裡摩挲了半天,笑道:“要不這瓶給你留著吧!”

蕭哲麟忙點頭,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到一聲“噼裡啪啦”瓷器碎裂的聲音。驚訝的抬起頭,哭喪著臉:“如海,你真的一瓶都不留啊?”

林如海冷哼一聲:“留它幹嘛!”你倒是爽了,可恨我全身都痠疼不已。早知道就不該答應他這麼荒唐的要求,還敢用什麼助興的藥,不給他點苦頭吃吃,是不是以後就敢直接用春藥了?林如海指著滿地的碎渣道:“這是懲罰你用藥。還有,一個月內不準碰我,這才是懲罰你昨天折騰了一宿。你可服了?”

不服,不服!蕭哲麟心內大喊著。可看到林如海冷傲而不可置疑的表情,很沒骨氣的點點頭,從喉嚨裡哼出兩個字眼:“服了……”他要是敢說不服,鐵定要受到更殘酷的懲罰,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蕭哲麟想不通,明明昨天如海也爽到了啊!最後還嫌他的動作太慢,自己動起來了呢?為何今兒就翻臉不認人,想不通,蕭哲麟就把這歸結到如海還在害羞上。愛人臉皮薄,他就厚臉皮一些,還是能佔到些便宜的,蕭哲麟邪惡的笑了。

☆、40

自那日之後;林如海又休息了兩天才勉強下得床來。卻是連著好幾日都不許蕭哲麟近身,原因嘛;自是某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把人狠狠的得罪了一番。那夜二人都太過瘋狂,蕭哲麟更是放肆了一番,有些過火之處也是在所難免。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做就做了;林如海也不至於揪著不放。錯就錯在;蕭哲麟不該嘴賤,圖一時之快;又把人給得罪了。

原來那日起身後,林如海不止身後說不出口的某處灼痛不已,還遍身痠疼無力;特別是臀部被某人又掐又捏的,已是高高腫起,坐臥均有諸多不便。林如海正心情不好呢?蕭哲麟又來了句什麼“你扭著屁股的樣子太誘人,我忍不住就多摸了幾把,沒想到就這樣了”之類的話,氣得林如海當場就把他趕了出去。

如今雖已過去了幾日,蕭哲麟料想林如海的身子該都好了,只是仍不肯見他,心裡早焦躁不已。只得捧了個果盤在外面叫門:“如海,讓我進去吧!”叫一句,又貼著門聽裡面的動靜,回頭又喊:“如海,你相信我嘛,我知錯了——”

話音未落,林如海就氣沖沖的開了門,一把將他拽進來,關上門,回頭怒道:“你喊什麼!”船上那麼多人,唯恐別人不知道是吧!雖說眾人都已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