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賀連決捧起楚雁回的臉,在她的額上深深的印上一吻,“娘子,有你,我賀……我的人生將不再孤單。”

賀連決暗自吐舌,險些將自己的名字給脫口說出,幸得他改口快,楚雁回也沒懷疑什麼。

雖然拜堂和入洞房的程式搞反了,楚雁回此時卻覺得心裡圓滿極了,毫不懷疑,她愛眼前的男人,所以她無怨無悔。抬頭看向賀連決,“景大哥,我不求來世,但願今生能與你攜手共華髮。”

“那可不行……”賀連決說了這幾個字便頓住了話頭,在楚雁回的神情慢慢變得慍惱的時候,忙道:“你的生生世世我都想要!”

楚雁回一怔,沒好氣的斜他一眼,心裡卻是如吃了蜜一般,“霸道。”

賀連決厚臉皮的道:“娘子適才說過了,就喜歡為夫霸道的樣子。”

“得瑟,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楚雁回笑罵著,忽然想到什麼,“誒,景大哥,剛剛你為何要拉著我朝南面跪去?”

賀連決只覺得汗噠噠的,他的女人何以要那麼聰明,那麼敏感呢?他能說他的家在京城嗎?他能說他帶著她跪拜的時候,心裡默唸的是他的母妃嗎?

搖搖頭,佯裝苦惱的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往那邊跪拜來著,難不成我的家在那個方向?”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不管你的家在哪裡,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都不會介意的。”楚雁回撫開他揪在一起的眉頭,從袖袋裡摸出從吳家取回來的玉佩,遞給賀連決,“對了,景大哥,這個給你。”

什麼雞啊狗的?你夫君可是大昭第一王府靖王府的世子,大昭最年輕的少年驍勇將軍啊!

賀連決在心裡暗忖了一把後,接過玉佩滿臉希冀的道:“娘子,如今咱們都拜了天地了,你還要景大哥景大哥的叫嗎?不如叫聲‘夫君’來為夫聽聽。”

“夫……”楚雁回就要脫口而出,忽然想到她今兒私自將自己給了眼前的男人,還不得孃的鑑證私自拜了堂,她娘知道了還不得打死她呢?“夫你個頭啊,咱們拜堂的事,私下裡知道就行了,娘那邊可不許亂說,她會傷心的。”

他為了得到她不惜裝失憶,不惜丟下手中的事,只為陪在她的身邊,如今好不容易得手,他才不會傻得去自找麻煩呢。

“娘子放心,為夫省得的。”賀連決說著看向手中的玉佩。

玉乃好玉,有嬰兒半個手掌大小,碧綠通透水頭足,長形的玉牌正面雕著姿態風雅的修竹,背面只得一個“南”字。岳母大人說玉佩是她的先夫給的,如果“南”字代表的是一個人的名字,她的第二任丈夫叫明剛,那麼這個先夫無疑是指第一任了!

楚……南?

楚荊南!

賀連決瞳孔驀地放大,莫非岳母大人真的是孝義侯府的嫡女阮青,而她口中的“先夫”乃是依舊活得好好的定北侯楚荊南?可是既然定北侯活得好好的,怎麼會讓妻女流落在外?岳母又為何咬定他已經死了?還是說這期間發生了什麼誤會?亦或者是他想錯了,“南”字並不是指的楚荊南?還是隻是名字上的巧合而已?

“娘子,岳母可曾和你說起過岳父大人的名諱?”

楚雁回想了想,搖搖頭道:“她許是擔心繼父聽了會多想,從來沒有和我說起過呢,只記得她說過我的生父在我一兩個月大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景大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賀連決目光閃了閃,“岳母說這個玉佩是岳父大人給她的,那麼這上面的‘南’字應該是岳父的名字了,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疑問呢。”

楚雁回拿過玉佩瞧了瞧,“我先沒有細看,還以為是繼父的呢,只是繼父的名字是明剛,如果這個‘南’是名字的話,那一定是我生父的了。景大哥你收好便是了,一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