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

白松喃喃了半天,腦海里逐漸地把很多事串了起來。

第一次遇到王安泰的時候,他的朋友中毒,那次如果不是孫傑和白松在,眼鏡男肯定就毒發死在路上了。

畢竟,他不打120而是選擇自己開車去送眼鏡男,路上發生什麼,很難說。

按理說,遇到有人中毒要送醫院這種事情,怎麼會有人熱心幫忙?大家都避之不及。

結果,那次還真的出來了孫傑和白松這兩個「熱心群眾」,才把眼鏡男救了回來。

而那次,王安泰之所以要那麼積極,就是洗掉自己的懷疑,讓別人感覺他和眼鏡男關係很好,這樣即便眼鏡男死了,警察來詢問,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懷疑。

可是,現在想想,當第一個人中毒而死的時候,眼鏡男明明知道自己的情況,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奉一泠的眼中釘,怎麼還會那麼不在意,還會隨便吃東西?

那就肯定是有王安泰的一些語言上的引導了,而王安泰因為白松二人的原因,不得不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眼鏡男送到醫院,並且把眼鏡男救了過來,對眼鏡男來說,他會認為王安泰確實是沒有任何問題,還是自己的好兄弟。

而他上次就知道白松二人是外地來查案的警察,畢竟當時南溪村的風起雲湧他是知道的。

正是那段時間與白松、孫傑的多日相處,讓他發現了白松是白玉龍的兒子這一事情?

推理到這裡,白松卡殼了,這不可能啊……王安泰怎麼會知道白玉龍的事情?怎麼會發現這個情況?

這隻有一個解釋,就是王安泰的在奉一泠組織裡的地位很高,什麼事都能隨時和奉一泠保持聯絡,而且把和白松、孫傑相處的事情也告訴了奉一泠,還提供了不少照片。

白松……與近二十年前的白玉龍,長得可是非常相似的……奉一泠可以認出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一切的偶然,其實都指向著一個個必然。

白松講完這些事情,然後給孫傑打了電話。

「賴我,我早該想到的。」孫傑重重的嘆了口氣,白松把事情一說,他也沉默了一會兒。

「怪誰也不能怪你啊傑哥,人性就是這樣,可以理解。」白松平靜地說道。

「可以理解?」孫傑有些不解,「因為他,差點把你害死,你居然不生氣嗎?」

「生氣,非常」,白松道:「只不過,這類人,我從未對他的人性有過多的期待。從現在開始,我們才真正的在暗處了。而王安泰,可能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我們盯上了,這,也不過是個可憐人,我還沒那麼low,他並不值得做我的對手。」

孫傑停頓了一下,「說真的,我剛剛聽你所說,我非常憤怒,都在爆炸的邊緣了,尤其是,我更擔心你,沒想到你居然能想到這個層次。你說的對。」

說完,孫傑還繼續琢磨著白松的話,火氣逐漸消減。

「所以,咱們不抓他」,白松輕輕一笑:「這個人可是我們目前唯一所知的可以與奉一泠保持聯絡的人,盯住他,說不定會有大收穫。」

「咱們支隊的人手還富裕嗎?」電話另一頭,王亮問道。

「我聽秦支隊說,現在是讓任豪師兄那邊派專業人士過去」,白松道:「咱們這邊,會有三方人員一起辦,我們不是孤軍奮戰。」

「三方?」柳書元一臉疑惑。

第四百五十五章 溯源

「我們、市局便衣總隊、湘南警方」,白松疑惑地問道:「三方,有什麼問題嗎?」

「秦支隊說的嗎?」柳書元反問道。

「嗯。」白松撓了撓胳膊:「是他說的。」

「你們秦支隊我還是聽說了的,這個人說話可是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