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分開之後,老闆就去找別人了,根本就不在公司裡」,紋身男道:「你別岔開話題,到底是什麼活?」

「出去帶點東西回來。」白松也不打算瞞,把老闆讓他運東西的事情具體說了一下。

「你以為我不懂嗎?」紋身男有些生氣:「這活不是咱們的活,以前老闆都是找外人做,而且沒那麼危險,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你可耍不了我。」

「耍你幹啥?」白松瞪大了眼睛:「我他媽跟你說實話你不信,那我就出去了。」

「別」,紋身男沉思了一下,覺得有蹊蹺。

如果白松不是去做這個事,那麼白松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而這種事,何必要安排這個傻大個去呢?真的待遇這麼好,他也敢去啊。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紋身男是不知道內幕的,他不知道前段時間警察抓的嚴,很多路子都被封住了,也不知道現在白松去做的這個事有多難。

「你確定不是讓你去殺人?」紋身男又有點患得患失:「你也看得出來,我是為你著想,你可別被老闆騙了。」

「就咱們老闆那樣的,一看就是生意人,也許他會做一些額外的事,但都是為了錢」,白松想了想:「這個人是做大事的人。」

「生意人?」紋身男有些急躁,他有點不舒服。

這感覺挺奇怪的,就是感覺好像是錯過了一個億。

昨天,他還好好的,當著公司名義上的主管,可以吆五喝六地指揮著大家幹活,今天就徹底變了。

其實,今天他還賺了一單兩千塊錢的快錢,吃吃喝喝的一點問題沒有,但是他看著傻大個這一天從無到有、從「實習生」轉變為老闆的心腹,他就很不爽。

尤其是,現在他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怎麼能從中搞出點利益,就更不爽了。

「是啊,生意人。」白松點了點頭:「估計我這趟去,會有點危險,而且我能打,所以值這個錢。老闆也跟我說了,肯定會把錢給我,畢竟惹怒了我,他也怕我哪天在路上堵他。嘿嘿,我跟你說,能打還是有用的!」

「我可跟你說,怕你有命去做這個事,沒命花這個錢。」紋身男煩躁地說道:「你能打有個屁用,老闆那個人想坑死你,就好像你尿尿一樣簡單。」

「你咋這麼墨跡?」白松有些生氣:「你是不是有病?就你剛剛說這些,你就不怕我告訴老闆?」

「你說唄,看老闆相信誰。」紋身男說得很不在乎,他知道這裡面的利害,傻大個告訴老闆對傻大個一點好處也沒有。

在他眼裡,傻大個已經是老闆很信任的人了,和傻大個聊點內幕並不算是洩密。

「行了,哥們,咱們不廢話了,我相信老闆是個不錯的生意人」,白松道:「不過賺大錢總得有風險,這個我扛得起,你扛不起就別在這裡想從我身上揩油。」

「你扛個屁」,紋身男實在是憋不住了:「你覺得老闆是生意人?哼,我也不怕告訴你,老闆手底下人命都不知道多少條了,十幾年前就弄死過一家人,遠的不說,前段時間,老闆還把咱們公司的一個司機給埋了。就你這樣的,還以為你瞭解老闆,簡直可笑。」

「我弄死過二十個人。」白松陰森森地說道。

「你啥意思?」紋身男有點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白松有這個表情。

「別緊張,吹牛b誰不會啊」,白松擺擺手:「就你這樣的,這輩子也睡不到8000塊錢一晚上的那種,在道上混,呵……再說了,老闆要是真的殺過人,他能告訴你?你才是不懂老闆,怪不得在這裡四五年都只是個多拿點工資的小主管,我看你,連……嗯……連那個小侯都不如!」

小侯是這裡「差」的代表,經常受人欺負的人,紋身男知道小侯是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