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什麼預言?」周隊有些驚異,還有這回事?說完,周隊望向馬支隊,發現馬支隊也是一臉疑惑,他更搞不懂了。

「前幾天,我見到了一個開二手奧迪,帶不起好手錶的社會人」,白松娓娓道來:「這個人我之前就見過,浮誇無畏、欺軟怕硬,他告訴我他有很多手錶,每一塊都輪換著帶,但是我卻發現,他的手腕上有長期戴一款手錶形成的痕跡。」

「痕跡,只有經歷了才會有。因此,我和當時一起的王旭」,白松指了指王旭:「我們倆一起又去了一次樓頂,卻發現上次郝鎮宇師傅勘察的那個繩子的勒痕,此時已經幾近消弭。大光裡,確實是很老很舊的小區了,但是也不至於質量差到這種程度,更不至於風化的如此之快。我當時在旁邊用手試了一下,用手用力掰一下,就能有一點水泥脫落,因此,我對這個痕跡有很大的懷疑。

前一段時間,我在朝陽公館差一點跌落樓下,我知道,繩子勒在這個牆的拐角,如果下面還墜著人,那麼對於這個地方的壓力和磨損,會非常大,不應該只形成這麼淺的痕跡,因此,我十分懷疑,這裡並沒有吊過人!」

白松見沒有人打斷他的思路,扔出了重磅訊息:「秦支隊長,有句話親口說過,但是沒有在屍檢報告裡體現,這句話給了我很大的震撼,他當時說的是,本案『不排除自殺可能!』,我認為,秦支隊長神預言,本案的最終答案,就是孫某自殺!」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這個案子,如果真的是自殺,專案組不成了笑話了?這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是自殺?

「一派……」一個老刑警剛剛準備反駁,還是忍住了沒說出來,上次就是他在李某被殺案的會議室反駁白松,結果被打臉了,但是此時他還是覺得白松不對:「哪有這麼麻煩的自殺?」

老刑警一句話,其實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哪有這麼麻煩的自殺?老刑警說完,全場立刻又熱烈了起來,大家的反對聲音此起彼伏。

但是好在這裡的人並不多,馬支隊倒是沒什麼動作,大家說了幾句,還是停了下來,看白松怎麼解釋。

「我之前,也覺得這個不可能。」白松此時信心更勝,「但是根據我國的《保險法》第四十四條之規定,以被保險人死亡為給付保險金條件的合同,自合同成立或者合同效力恢復之日起二年內,被保險人自殺的,保險人不承擔給付保險金的責任,但被保險人自殺時為無民事行為能力人的除外。」

白松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從不信、不服變成了若有所思,心道法律這東西是真的有用,這條法律可能在座的也有人聽過,但是誰會想到這麼偏門的法律呢?

「我曾經因為李某的案子,有幸在刑警隊專案組待過一個月,我聽很多師傅們,給我講過很多離奇的案子,但是大多數是沒有現場或者沒有第一現場,再者有的是已經確定了嫌疑人,嫌疑人正在外逃,但是我從來沒聽過有哪一起案子,能過讓我們這麼多專業的人員束手無策,居然到現在沒有查到真的嫌疑人。

所以我就懷疑,本案根本就沒有嫌疑人,這是一起自殺案,而且,是一起有預謀、有配合的自殺案。

首先,孫某過的很不如意,從家庭上他的妻子其實和他感情一般,我們可以看到,孫某在外的這兩年,他妻子與好幾個男人交往密切,孫某死後,我看到他的女兒傷心欲絕,而他的妻子,傷心的感覺總是差那麼一點意思。

其次,在事業上,孫某更是一塌糊塗,他這個年紀,雖然外面還有幾十萬的債權,但是他背負的百萬債務可以壓死他,在外面跑這麼久,過得有多難可想而知。

這次回來,孫某拿到了十幾萬的賠償金和和解金,他還給誰?事實上,我們確實查到了,他還了一部分,但是我仔細的查攏了筆錄,他應該手頭還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