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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日的晚上十一點,五個人,白松、王亮、燕雨、王帝、楊璐聚到了一起。

今天是元旦,路上的人還挺多,在上京,外來務工人員一般只有一個節日就是過年。現在距離過年還挺久,離開的人並不多。

「我先給你們露個底」,王亮道:「純粹依靠監控來找人,是非常辛苦的,因為監控是具有滯後性的,我們想追回時間差就只能靠晚上,因為晚上他不跑。而且,只要他不停地在動,我們就一直抓不到,必須要等他停下來。」

「這個我知道」,白松跟幾個人師弟師妹說:「我以前聽師父說過一個案子,以前監控還少的時候,他們去追一個殺人犯,那個殺人犯跟了一輛大車全國跑,為了抓他,警察也基本跑遍了全國。」

「師兄您不用擔心」,燕雨道:「我不怕苦。」

「我知道你,十月份那個命案我就看出來了」,白松點了點頭。

「我們也沒事!」楊璐揚了揚手機:「師兄,我全程聽您的安排。我跟您說,我們同學群裡都無比關注這個事情,而且所有同學都說了,一定會盡全力幫忙。今天您也去我們的聚會了,大家在上京不同的地方實習,肯定能幫上忙的。」

「好」,白松看向王亮:「有什麼最新進展嗎?」

「等會兒」,王亮看著幾個激動的師弟師妹,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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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王亮在負責這個事,府井派出所也派了兩個人專門看監控找人。

雖然說這個案子比較嚴重,但是對於派出所來說抽調人力還是過於困難。

妨害公務罪,除非把警察打的很嚴重,否則都是派出所來負責。

透過與派出所的資訊共享,已經能夠確定這個人跑到了城東一個比較亂的地方。

正如前陣子白松去阜外醫院那邊辦案一樣,城東區照樣有很多偏遠、老舊的地方。

這邊的監控不像想像的那麼多,王亮最終也只是把範圍縮小到方圓五百米左右的範圍內。

白松等五人趕過去之後,就陷入了無力感,這邊太亂太雜了,五個人不可能全部翻一遍。

說是五個人,但實際上只能分成兩個隊伍。

「這沒辦法查,必須依賴別的手段」,白松道:「你們哪個同學是府井派出所的?聯絡一下。」

「我來」,楊璐立刻把電話打通,遞給了白松。

想抓這個人,要透過兩個方向,第一個就是靠這裡的監控錄影去找人,另一個就是透過和這個人一起吃飯的人的筆錄瞭解這個人的一切。

府井派出所剛剛給這些人取了筆錄,楊璐的同學把府井派出所取的筆錄都傳了過來。

白松看了看,直皺眉,這筆錄取的水平實在是不行,該問的很多地方都沒有問到。

詢問這種情況,不僅僅是要知道跑掉的那個人的身份,要事無巨細地問這個人在上京多久、在哪裡做過什麼、有什麼想法、喝酒時吹了什麼牛逼、有沒有姘頭、現在的經濟狀況、家庭朋友的情況等等,而且還要細問,一點點小細節都很有用。

「電話給我,我說,他記著,接著去問。」白松拿過楊璐的電話,讓那裡的學生把電話給辦案民警,白鬆開始了現場一對一的指導,足足說了十幾分鐘。

就這個簡簡單單的取筆錄,實話實說,有的人一輩子都學不會,尤其是派出所的。

派出所業務特別雜,很多民警一個月都不會取一份筆錄。

當然,這裡說的筆錄,不是「家裡被盜」、「電瓶被偷」這種制式的被害人筆錄,這種筆錄非常簡單,實習一個月的警察都會。這裡說的筆錄,是正兒八經給嫌疑人訊問的筆錄,需要真正鬥智鬥勇、邏輯清晰的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