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白松道:「那我一會兒上去休息了,我那幾個師弟師妹激動的不行了,還在那裡扯皮了,我讓他們也早點睡覺。」

「能理解,年輕人嘛,我們沒上去睡覺也是討論了半天這個案子」,沙惠強笑道:「我參加工作時間不是很長,轉業到現在也沒去過刑警隊,碎屍的案子還是第一次碰到。」

「這個事也巧合,如果不是正好有一條經過嚴格訓練的退役警犬,也不會發現」,薛鐵明沉默了一陣子:「這個死者也夠慘的,看這樣子,被剁成了幾十塊了。」

「這殺人的傻x該不會幾十塊埋了幾十個地方吧?這也不怕被人發現嗎?畢竟你看這個都埋的挺深的,在馬路上挖坑,很容易被人關注吧?」馬一斌問道:「白探長有什麼高見?」

「按照這個屍塊來看,光是胳膊就至少被分成了三段。這是右胳膊肘,那麼存在兩種可能,一種是兇手確實是把屍體分成了20塊以上,甚至胳膊都要分三截;另一種可能是兇手跟死者有仇,且痛恨死者的右臂,所以右臂額外多處理了一下。但是無論基於什麼原因,都得明白這樣砍剁是非常困難的。我們去買豬肉的時候,殺豬的都儘量沿著骨頭縫往下切,兇手沒有從大小臂之間的連線處砍斷,而是採取了這樣的方式,這本身就很不合常理。」

白松想了想:「你說的埋東西被人發現這個事,確實是有可能,但是也不一定。比如說兇手穿一身黃色的警示服,上面寫著公路養護,再開個麵包車,停在附近,旁邊擱上幾個道路桶,那誰看到了都不會多看一眼。要知道,上京這個地方就是這樣,施工基本都在大半夜。」

「這倒也是,後半夜出去巡邏總能看到修路的」,馬一斌點了點頭:「一般都是晚上11點修到早上四點半。這樣不耽誤交通。」

「兇手一定是對自己很有信心的那種人,我懷疑會有犯罪前科」,白松道:「這大機率是有深仇大恨,而且提前至少規劃過幾天。這麼多屍體,她又沒有都埋在附近,那麼一個晚上肯定夠嗆。即便如我後面所說,只是針對右側骨頭這麼摧殘,那也起碼有十幾塊。」

「也不能這麼想」,杜守一搖了搖頭:「興許她只是這麼處理骨骼,很多肉都是別的方式處理掉了呢?我看這個骨頭上肉就不多,也不一定是全爛掉了。」

「你的意思是吃了?」馬一斌立刻站了起來:「這種案子我可沒辦過啊。」

「你也太噁心了吧」,羅師傅憋了半天了:「這個事要我說沒那麼麻煩。搞不好白處說得對,這個死者估計傷害過兇手,所以兇手就把他右胳膊剁了,故意埋在這裡。其他的可能一次性埋在別的地方。」

「這倒是個好想法」,白松眼前一亮:「埋的這個地方,是人的右臂肘關節。一般來說,人的右肘關節是非常堅硬的,而且殺傷力非常驚人。如果說死者死前經常用右肘關節打過或者欺負過兇手,這個埋藏可能是有特殊意義的!」

「哪能有啥特殊意義……」馬一斌道:「我還是覺得剁了吃了比較靠譜,骨頭剁了十幾份。」

「不可能的」,白松搖頭:「雖然說肉爛了,但是現場還是能確定死者的面板還在了,只是爛掉了而已。」

「那就是這一塊沒吃完。」馬一斌道。

「小馬你閉嘴啊」,老羅道:「我還想著今天晚上巡邏要是餓了,去買一碗滷煮火燒吃,你這一說誰還有胃口?」

「話說老羅你還怕這個?」馬一斌倒是無所謂,他參加工作就當了警察了,還去刑警隊借調過幾次,這種事沒啥感覺:「你這邊境的兵當了這麼多年,屍體有啥可怕的。」

「屍體怎麼不可怕?」老羅突然變得認真了起來:「我一個戰友,就因為接觸了有病的屍體,得了傳染病,沒有救……算了,這種事不能說詳細了。反正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