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碎屍案也是類似的手段。」白松道:「我現在就是想知道,他透過什麼手段,對我這麼瞭解。」

「那肯定是多次接觸」,孫傑道:「你看,他能猜出來這次是你來,肯定是知道了你從基層剛回來並且手頭沒有大案的事情。能猜出來你會圍堵他,估計也是知道你對他性格也很瞭解了,這兩個事情基本上可以說明他嘗試去了解過你。」

「可是,他怎麼會有和我接觸過的機會?哪怕是間接接觸?」白松道:「你快幫我想想,這裡面哪裡有問題。」

「我又不是一直在你身邊,你這剛回咱們局裡才幾天,你之前一直在派出所……」孫傑表示白松這有點強人所難:「你自己想想,有沒有遇到那種特別巧合的事情?」

「特別巧合?」白鬆開始仔細地考慮自己從渝州回來之後,接觸過的每一件事情,一點點捋。

想了一會兒,白松道:「最巧合的事情莫過於劉喆師兄發現了那截人骨了。」

「想啥呢……師兄怎麼會有問題……」孫傑有些無語。

「是……但這個確實狠巧合」,白松有些不好意思,劉喆師兄家裡往上數三輩都是抗戰英雄,就算是白松叛國了,劉喆都不可能……

「別著急,慢慢想。」孫傑感覺白松多少有些急躁。

「好」,白松深呼一口氣,從劉喆師兄發現人骨開始往後想,得益於他記憶力很不錯,他一點點往後回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想到這裡,白松悚然!

「我好像知道誰有問題了」,白松咬了咬嘴唇。

孫傑沒說話,打算聽聽白松怎麼說。

「那個報警人!那個報警說河裡有人骨的報警人!」白松道:「太巧合了!我們轄區剛剛出現了人骨案件,隔壁轄區就有人報警說河裡發現了人手!」

「哦?」孫傑道:「具體說說。」

「那是人骨案剛發生沒幾天,當時我和幾個師弟們還在討論這個事,當時潘晨師兄還沒有做出來結果。一天晚上,我接到警長電話,說隔壁轄區河裡發現了人手。要知道那個時候我聽到這種線索肯定會及時過去,所以我趕到了那裡,並且見到了那個報警人。那個報警人給我的印象還不錯,而且視力非常好,比我還要好,晚上八九米我都看不清的東西,他都能看清。」白松想了想:「後來我和他交流了幾句,最後我們發現那個所謂人手是一個膠皮手套,就讓他走了。」

「你和他聊什麼了?」孫傑道:「他有沒有可能就是x?」

「我記得當時我還誇他是個好群眾……」白松鬱悶了。

過了一會兒,白松道:「他不是x,年齡、走路姿勢啥的都對不上,但是可能是x找的人,這個人觀察力很好。」

「嗯,而且對方如果有什麼隱秘的錄影、錄音裝置,你也不會注意到。x可以拿著這些對你進行仔細地研究」,孫傑道:「放在放大鏡下。」

「現在回上京,抓這個年輕的報警人意義也不大,我們沒證據證明他有問題。但是可以對他進行偵控。」白松想通了這些,倒不是很急躁地要抓人:「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把殺害侯方遠妻子的兇手給抓了。」

「那邊沒抓到嗎?不是說魏局都派人盯著呢嗎?」孫傑問道。

「估計那個兇手也是找了機會,現在肯定跑著呢,但是估計跑不了多久,等抓到之後,看看能問出什麼來」,白松道:「這個x確實是有點心理變態了,就想針對我。這次讓他抓住了機會,他肯定是給我貼了很多性格標籤,但是沒想到我不是個急躁的人了。」

白松突然想起了岳父帶他去釣魚的那兩天。那兩天,岳父囑咐了他很多,包括工作要注意安全、不要急躁、按時吃飯……

現在再想想岳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