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松單槍匹馬闖出來的那個基地,現在什麼情況,下一步什麼安排和打算,白松是一點也不知道。

總而言之,無趣且不知道做什麼。

「你這人就是閒不住,不過也確實是不爽,要是在上京或者天華,哪怕工作忙不能離開單位,也不是這種感覺。咱們雖然在圍牆裡面,但是外面盯著的狗太多。」王華東也是嘆了口氣。

「這些天,我把所有的情報復盤了一遍」,白松道:「依然解不開我的疑惑。」

「什麼疑惑?」王華東有些好奇。

「x這種人,或者他背後的人,為什麼不派人殺我呢?」白松看向王華東。

以前奉一泠在國內,在白松沒有前往湘南、沒有準備抓奉一泠之前,一直都是透過高智商手段去設計案件,直到白松追到了湘南那次,才圖窮匕見,直接派人雨夜追殺他。

這個是符合邏輯的,畢竟奉一泠並不想暴露自己。

而這個x,就不對了。

侯方遠的妻子在警察關注的情況下,被殺手直接殺掉,而且殺手被抓之後,幾乎沒有交代主使者。倒也不是不交代,基本上就是胡說八道。

這殺手大機率判死刑,但即便如此依然不說,這x背後組織的能力可想而知。

如果真的有這種實力,想搞白松還不簡單?白松畢竟是人,如果被人天天算計著,也很容易出事。在x地這些天,白松一直都是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而生活中不可能如此。尤其是上京,人擠人,有人要暗害他也不難啊!

「你說的這個,還真的……」王華東聽了白松的上述解釋,也有些納悶:「對了,就說上次那個殺侯方遠妻子的人,這種人為啥會存在,被洗腦了嗎?」

「倒也不是」,白松道:「我和桑圭聊天的時候還聽他說過一個故事。就是他們那邊曾經有個村子,窮的那都不叫叮噹響,簡直是餓得都能吃泥巴。最早的時候還好,後來國家扶貧政策來了以後,那邊人嫌不公平,很多人走上了走私的不歸路,有不少都被槍斃了。但是你知道嗎,他們被槍斃,都不服,甚至都不怕,而且管不住,你猜咋回事?」

「不怕死?」王華東有些不信。

「他們那邊的人,賺到錢,回家蓋大房子,大房子老人、孩子都能住進去,他們感覺死了都值得。所以,死對他們都並不可怕,甚至壓不住那個村子以及附近的不正之風,那些人被槍斃的時候都梗著脖子。」白松道:「後來,他們想了個辦法,那些蓋好的房子,全部都是違法所得,法院判決的時候,直接要求清繳。於是,在槍斃走私販之前,把他帶回村子,讓他親眼看到他蓋的大房子被挖掘機直接拆掉。」

「額,這確實是有點狠」,王華東有些震驚。

「嗯,那些人看到這個,直接就崩潰了,但是也就因為這個,那邊敢去走私的人直線下降。」白松道:「所以今年開展的掃黑除惡工作,不是有個名詞叫『打財斷血』嗎?這確實是很有道理。」

「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有這個專項呢。我看咱們局不少人都去抽調掃黑辦了。」

「是。」白松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他還是想不明白,這個x是怎麼操作這些事的。

難不成就真的是玩?炫技?非得讓白松自投羅網死掉,或者被智商碾壓死掉?就不能派個殺手直接捅死白松?

這就好像以前有個笑話,有個無良輪胎商人,做出的輪胎質量不行,經常有車子出事,害了好多人。後來他有一次從樓上摔下來,結果被神救了。之後,他怎麼作死,都有神救他。直到有一天他開車上高速,車胎爆了,翻滾了很多圈,眼看就要死了,沒有神救他。他死後下了地獄,問神為啥不救他,神說就是要讓他死於爆胎!

害白松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