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容妃也要將自己撇清,萬不能落人口實,故而說道,“慕大小姐可是能尋到解藥。”

“既然如嬪娘娘信得過臣女,臣女經理一試。”慕梓煙低聲說道,隨即將手中的瓷瓶拿了過來,這裡頭的藥粉是她所調配的,定然不會有問題,倘若真的中毒,那便是與其他東西相剋了。

慕梓煙思謀了片刻,隨即抬眸看著四周,轉眸看向如嬪,“娘娘今兒個都用過什麼?”

“只吃了一碗糙米薏仁粥,還有一些熱茶。”如嬪低聲說道,“最近胃口不適,進食少了些。”

“那諸位娘娘呢?”慕梓煙看著其他面色菜色的娘娘說道。

待慕梓煙逐一問過之後,轉眸看向身後的芸香,“去將茶杯拿來。”

“是。”芸香應道,隨即便將茶杯拿了過來。

慕梓煙仔細地打量著那茶杯,湊近聞了聞,而後又看向如嬪,“娘娘,您所吃的茶水是來自何處?”

“這些時日正是下雪的時候,用的乃是宮女特意在後院內採的趕緊的雪水。”如嬪低聲說道,撐不住了,便斜靠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慕梓煙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若是如此的話,那便是了。”

她轉眸看向其他的妃嬪,“諸位娘娘也是如此?”

“恩。”其他妃嬪自是點頭應道。

慕梓煙繼續說道,“若真的如此,那這雪水自是有問題的。”

她轉身出了宮殿,容妃便命人跟著,待到了後院之後,慕梓煙便將那雪水採了一些,而後轉身回了宮殿。

等到了宮殿之後,慕梓煙將自己瓷瓶內的藥粉放了進去,只瞧見那清冽的雪水便成了黑色。

如嬪一驚,低聲道,“這雪水有毒?”

“倒不是真的有毒。”慕梓煙接著說道,“這後院之中青苔較多,而這雪剛好是落在青苔上的,想來是滲透了進去,待採來之後,泡茶自然是好的,不過若是用上安神的草藥,便會起反效用。”

“那慕大小姐的意思是,你這藥粉內有問題?”如嬪看著慕梓煙說道。

“臣女的藥粉自是沒有問題的,是有人知曉臣女會送給諸位娘娘這種藥粉,故而才特意在後院的雪水內加了一點東西。”慕梓煙接著說道,“適才臣女看見那些壓在血下的青苔的顏色變得有些深。”

“究竟是何人要害本宮?”如嬪一聽,自是知曉了這其中的緣由。

“此事臣女如今雖然不知曉是何人所為,不過,諸位娘娘長期服用這種雪水,每夜自會噩夢連連,偶爾夜晚伴有腹瀉,身子軟綿之狀,起先太醫瞧著,以為是食慾不振,實則慢慢下來,便會起了症狀,正巧娘娘前來質問臣女,臣女便將早先用過的藥粉給了諸位娘娘,正好入了那人的圈套。”慕梓煙不緊不慢地說道。

她暗自佩服容妃的心機,竟然能夠想到如此巧妙的法子,只是她如今並無任何的證據,即便是推斷,也不能貿然地指證,她看到了容妃眸低閃過的驚訝,還有那沉穩的神態,想來她做事滴水不漏,必定不會留下任何地破綻。

慕梓菸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只覺得這容妃是個難纏的人物,她只擔心容妃若是跟鍾璇合謀,那她便遇到了兩個勁敵,只是如今能夠跟容妃抗衡的怕是隻有云妃了。

她抬眸看向如嬪,卻不知如嬪能不能夠逃得過容妃的暗殺。

容妃表面淡然,並不爭寵,可是她卻能夠穩抓聖心,必定是有她的過人之處,不過越是如此人,心裡頭便像是有根刺,卻見不得敢公然反駁她的人,她不會當下發作,卻會慢慢地將對方折磨致死。

這樣的人太過於可怕,更讓慕梓煙多了幾分地小心。

容妃見慕梓煙如此說,嘴角微勾,卻閃過一抹憂傷,“看來當真是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