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 皇帝轉性了? 這皇帝的意思明顯是要保住金甜甜,不打算把此事鬧大了,甚至打算不了了之。 是因為將軍府嗎? 這將軍府果然是皇帝最大的忌憚。 是怕惹怒了謝徵吧? 所以才打算放過金甜甜? 畢竟金甜甜是將軍府的嫡長女,皇帝若動了金甜甜,無異於是挑戰鎮國將軍謝徵的底線了。 所以才打算不了了之? 可是這位將軍府嫡女的行為,乃挑釁皇家權威的大罪。 為了保住皇家天顏,也必須得懲治一下吧? 至少也得小懲大誡,把態度拿出來吧? 怎麼會這麼輕易了之? 此事太過蹊蹺了。 容胤深晦的眼底深晦,閃過狐疑之色。 總覺得皇帝的態度很不對勁兒,可究竟是哪裡的問題,他也不清楚。 謝徵自然知道閨女在宮裡闖了多大的禍事。 可是這件事情皇帝都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他趕緊順坡下驢,衝著金甜甜怒吼。 “甜甜,你在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手裡的劍放下,在宮中你胡鬧什麼?” “在家裡耍耍小脾氣就得了,居然還耍到皇后娘娘面前來了。” “這裡可不是大溪嶺,能任你肆無忌憚,沒大沒小。” “回家你給我跪到宗祠去,受五十刑鞭。” 皇帝忍不住瞥了一眼謝徵。 “五十刑鞭?是不是太重了?一個孩子而已,何必罰這麼重?” 謝徵…… ??? 啥、啥情況??… 罰重了? 沒聽錯吧?! 皇上是說五十刑鞭罰重了吧? 這麼大的禍事闖下了,五十刑鞭還重? 今日皇上是怎麼回事兒? 變性了? 不對! 簡直就跟被掉包了,變了個人似的。 金甜甜收了劍,抿了抿唇。 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清楚的很。 今日西川皇能看在是他閨女的身份,容忍她一次。 怕以後不一定會能容忍的下。 這皇后總要是針對她的話,皇帝也會有不耐煩的那一天。 那早晚有一天得跟西川的皇權幹上。 此刻金甜甜心思沉重。 她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想要趕緊跟那位傳說中權傾朝野的九千歲搭上線。 發生今日之事,她首先想到的是,九千歲這事兒,她必須得親自上手,務必確保順利合作。 倘若能夠跟東擎九千歲混成一個隊的。 這樣至少以後有了保障,這西川皇后也不能輕易動她! 稍微一動她,都得掂量掂量國之根本,掂量掂量東擎與西川兩國之間的和平! “皇上,你……”皇后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個最愛她的男人。 目光既震驚又錯愕。 不會的! 皇上最愛的就是她了! 一旦有這種事情發生,第一個殺的就是傷害她的人,怎麼會不但不殺她,反而護著她? 西川皇攬住紀薰嫣,低聲在她耳邊小聲道。 “嫣兒,今日就放過她,如何?” “日後,朕定與你說明原因。” “今日你若動她,日後你一定會後悔懊惱的。” 皇后聽的稀裡糊塗的。 什麼意思? 不過皇上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令皇上忌憚,所以才沒打殺了金甜甜的。 按捺下胸中的怒火,紀薰嫣扯了扯嘴角。 “一切都聽皇上的。” 早晚有一天她要收拾了金甜甜, 今日雖然收拾不了,但不代表私下裡不能動手。 皇帝身邊的二皇子云闕,目光不由多看了眼金甜甜。 這位將軍府的嫡長女行事風範,比將軍府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已經徹底超過他的預料了。 當初在關口時就見識過了。 當初跟如今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對這位將軍府嫡長女,更感興趣了。 皇帝皇后這邊兒本來都有意放過金甜甜了。 可謝徵的死對頭豫國公盧長善好不容易抓住了謝徵的小辮子,逮著這次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謝徵? 這位嫡長女可是謝徵的軟肋。 而且一來便如此肆無忌憚,行事猖狂,藐視皇權,簡直無法無天。 “皇上,此行此舉怎麼能是胡鬧呢?” “如此惡行,這根本就是藐視天威,應當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不然人人有樣學樣,豈不是反了天了?” “好了,豫國公,這事朕說到此為止就是到此為止了。” 金甜甜的目光瞥向不放過她的盧長善。 呦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