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姑娘實在太過耀目,簡直就是明珠一般的璀璨。

只一眼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完完全全落在她身上。

這種要命的感覺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鬱。

離白姑娘遠點兒好啊。

正合她心意。

這樣陳世敏就不會被白姑娘給勾走了魂。

金蜜蜜白眼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個了,煩躁的嗑著自己帶來的零食瓜子。

她大姐可真是蠢的要命,沒看到人家都不樂意了?

還擱這兒跟人家嗆聲呢。

把人家給惹急了有什麼好處?

小心人家給你穿小鞋,讓你睡草棚。

陳世敏沒能如願住下,無奈的跟著範秋娟去了里正家中借宿。

前腳範秋娟帶著陳世敏剛離開,白梔這邊就鋪好了藥草,回屋去又拿了製作好的護膚品,輕飄飄的與金蜜蜜擦肩而過,丟下一句。

“把地打掃了。”

金蜜蜜瞪著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梔離去的背影,炸毛了。

“哎,你說什麼呢?你懂不懂待客之道啊?我可是客人,我是客人,憑什麼我這個客人來給你掃地呀?你以為你誰呀你?”

白梔輕描淡寫,頭也不回。

“我回來倘若看到地上還有一粒瓜子皮,我會讓你親口舔乾淨。”

金蜜蜜肺管子要炸了。

這女的太可惡了!

“你他孃的長得好看了不起?長得好看人就得伺候你?你以為你是官家大小姐啊?你以為你是公主啊?”

回應金蜜蜜的是白梔逐漸遠去的背影。

金蜜蜜跳腳的跺著地。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個女人她憑什麼氣完人之後,還能那麼輕巧沒事似得把客人晾在這裡,自個兒走人?”

“一點兒規矩都不懂,一點兒禮數都不講,她難道不知道要給客人端茶倒水嘛?”

“我也不指望這小破屋能有口茶喝,你他娘給倒點兒水也行,居然什麼都不管,丟下攤子走人了!”

“太囂張了,我跟你們說,這女的太囂張了,我還治不了她了我——”

金蜜蜜從小被嬌縱慣了,任性妄為的事在家裡沒少做,在家都有人慣著,不用承擔什麼後果,不用付出什麼代價,所以做起什麼事來,毫無顧忌,絲毫不束手束腳。

氣的小腰一叉,金蜜蜜在院子裡左眺右望,巡視的目光一定,一下子就將火氣對準了那些木頭架子上一片剛鋪好的藥草——

一手揮上去,全給掀了!

“——讓我打掃?我讓你讓我打掃,這就是出言不遜的下場!”

揚地上還沒完,金蜜蜜還不解氣的跳上去,把草藥全都踩爛。

金豔紅、金豔麗這對姐妹花默默地看著,對金蜜蜜氣急敗壞起來的場面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家裡經常能看到二姑發火。

發起火來就是這副瘋癲樣子,有什麼砸什麼,看到什麼掀什麼……

一副天王老子來了,都幹他的架勢!

大家默契的都以為白梔要吃癟,可是到了晚上,金蜜蜜就被回來的白梔給幹了!

白梔剛從鎮子上跟縣裡送完護膚品回來,一進院子那清淡的目光,刷地就冷下來了。

院子裡的瓜子皮兒一地,沒被打掃不說,還有一地的草藥碾作泥。

白梔目光停留了一瞬,渾身攜著涼意走進來。

一個個正在她家屋裡七躺八歪的跟個大爺似的。

金蜜蜜正葛優癱的倚在炕櫃上,吃著自己帶來的蜜餞兒跟茶點。

這趟過來,她零食帶的很充足。

這會兒正愜意的享受著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