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墨手不老實的在金蜜蜜身上扒拉。

“有我給你撐腰,誰敢低看了你去?”

“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

“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不想讓我碰?”

金蜜蜜推開吳文墨。

“沒有那回事,我要看不上你,怎麼會跟你定親?”

“你猴急個什麼?”

“早晚不都是你的人?”

“你這麼想,你爹孃未必會這麼想,我覺得他們瞧不起我這讀書人,嫌棄我家境貧寒。”

“雖然是把你許給我了,但也說了,得中了秀才後,才能夠迎娶你。”

“這要是拖個十年八年的,都把你給拖的人老珠黃了。”

“我想著另闢蹊徑,若是我能掙多了錢,你爹孃是不是就樂意把你早點嫁給我了?”

金蜜蜜訝然,放下了手中的石黛。

“你要去掙錢?你怎麼掙錢?”

吳文墨忽悠道。

“我想做生意掙錢,不過手裡缺本錢,你願不願意支援我,讓我早日迎娶你進門兒啊?”

金蜜蜜皺了皺眉,老大不情願。

“那怎麼行?這豈不是耽誤你讀書了,你要是考不上秀才怎麼辦?”

“還是考取功名最重要,你要是有了功名在身了,那豈不是名利雙收?”

“我還等著做秀才娘子呢,你可不能負我啊!”

吳文墨最厭煩的就是金蜜蜜這一點兒,自私自利就只顧著自己。

分文不掏,就只想著撈好處。

想要從她手裡掏出點兒錢來比鐵公雞拔毛還難。

這一點可就不如鄭良美了。

“考秀才也不耽誤我做生意掙錢,我不會本末倒置的,最近跑關口的商販們都掙了大錢了,那邊兒冒出了很多新奇的玩意兒。”

“我想著拿點兒本錢過去瞧瞧。”

“只要能拿到貨就能掙錢。”

“這事兒挺靠譜的,而且最近關口那邊兒安生很多了,沒那麼多猖狂的賊子做亂了。”

行商那可是低賤的營生,他才不會去自甘墮落的幹那種活兒。

但是想要把錢拿到手,用這個由頭是最好使的。

畢竟金富祥家裡,就是做遊商生意發家的,日子能過得這麼殷實,也是靠著金富祥這個商人。

如今金富祥不往關口那邊兒跑了,已經有了固定的進貨渠道,生意算是打下了夯實的基礎,就在溪州開糧油鋪子。

缺貨了就跑出去拉拉貨。

平日裡或者給人送送貨。

日子倒也過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算不上富貴人家,也算得上殷實人家了。

吳文墨打算從金蜜蜜這裡至少摳出20兩銀子來。

金蜜蜜還是有點兒不大放心,吳文墨一個讀書人哪做過什麼生意,雖然關口那邊兒聽說最近太平了不少,但也難保不會出現什麼危險呀。

如果要過去的話,倒不如跟著陳世敏一塊兒過去了。

“你一個人過去我也不放心,你第一次做生意的話,總得有人陪著你,我才放心點兒。”

“陳世敏就老是往關口那邊兒跑,要不然讓他陪你一塊兒吧?”

“等明年開了春再跟他下關口。”

“他每年開春了,入冬前,都會過去兩趟。”

吳文墨臉色淡了下來。

擔心的話是一字不落,關乎錢的話是一字不提。

半分的喜歡能表現出十分的歡喜,半分的擔憂也能表現出十分的憂慮。

他這個未婚妻,精明能算著呢。

“那錢的事——”

金蜜蜜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