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鳥把自己的包袱放回去,順手拿了炕桌籃子裡的鞋錐子,不容拒絕的拽著宋小鶯就往屋外拖。 宋小鶯奮力的掙扎著。 “你幹什麼呀?你別拽我,好疼啊,外面天氣那麼冷,我出去找不到人,萬一感染了風寒回來還得喝湯藥,我可不想給叔叔嬸嬸添亂。” 宋小鳥手裡捏著鞋錐子,笑容柔然。 “怎麼會添亂呢?我給你多穿兩件衣裳,穿暖和了,凍不著的,這人呢,還是得活動活動才好,只有死人才是不動的,你天天癱在家裡哪行啊?” “我不去,你別拉我!” 宋小鳥二話不說,手裡的鞋錐子洩憤似的紮在宋小鶯身上。 “啊——” 宋小鶯慘叫一聲,一巴掌揚在宋小鳥臉上。 “你瘋了,宋小鳥,你居然扎我?” 宋小鳥拔出錐子帶出血,宋小鶯的胳膊上眼見著就印出了一片血,浸溼了衣裳。 宋小鶯疼的臉都白了,捂著胳膊嗬嗬的喘著粗氣。 宋小鳥手裡攥著錐子,臉上帶著嗜血的瘋狂,哈哈大笑。 “瞧瞧,這一錐子紮下去,不是跳的挺歡快的嗎?這會兒怎麼就不病殃殃的了?” “我看就是扎的少了,平常對你太好了,這才叫你病殃殃的。” “往後我多扎你幾回,你就歡快了,你的身體就好了。” “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著點兒,小心我扎你眼珠子上去。” 宋小鳥舔著鞋錐子的血,咯咯直樂的盯著宋小鶯。 宋小鶯本就偏白的臉上更帶著幾分病態白,被嚇得面無血色。 疼的直哆嗦的瞪著宋小鳥,望進那雙陰戾的眼,宋小鶯一股寒氣直竄後脊。 這宋小鳥是瘋了嗎?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宋小鳥,你這是在殺人,我要去衙門告你。” 宋小鳥哈哈笑出聲。 “你去吧,我等著你告。” “除非能把我抓進大牢裡去,要不然你往後沒安生日子可過了,咱們姐妹,就一塊兒熱鬧熱鬧。” “你說你是開春嫁進熊家呢,還是等著我弄死你呢?” “哦,對了,你應該不會去告我,你這麼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怎麼會為了這點兒小傷,就把我給送進衙門了?到時候不是讓我爹孃寒了心嗎?” “我哥哥沒了,就剩下我這麼一個親閨女了,你再把我給送進去,那我爹孃這後半輩子可怎麼活呀?” “你要是告我,那你就不是個好姑娘了,你就不善解人意了,你就不溫柔了,你這偽善的面孔可就藏不住了,你可想好了呀。” “哦,對了,我差點兒給忘了,你要是把我給送進大牢了,可就沒人替你出嫁了,你還得嫁進熊家啊,嘖嘖,真是叫你為難了。” 宋小鶯氣的咬牙切齒,“你個賤人!” 宋小鶯吃疼的捂著手,目光四望,抄起堂屋灶堂邊立著的一把掃帚,朝著宋小鳥就撲了過來。 是!被宋小鳥說準了,她真的不敢去告。 她現在還指望著宋鐵生兩口子,才能有好日子可過,她在宋鐵生兩口子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柔弱而善良的。 且她還得避開熊家這個火坑,她不能把宋小鳥給告進去,宋小鳥要是下了大牢,誰替她嫁給熊家呀? 宋小鳥要說在別的方面是真比不了宋小鶯,比如說裝柔弱,比如說掉眼淚,她就比不了宋小鶯。 但是要比打架,她還真不怕宋小鶯。 猛一下子撲上去,揪著宋小鶯的頭髮就扇巴掌。 “啪啪啪啪——“扇的那叫一個清脆響亮。 那耳光一個比一個響。 宋小鳥是真的恨不能打死宋小鶯。 就是這小賤人毀了她的家,毀了爹孃和哥哥對她的疼愛。 她早想這麼幹了! 以往她要想揍宋小鶯,有哥哥和爹孃在,宋小鶯根本就吃不了虧去,捱揍的總是她。 這會兒可不一樣! 趁著哥哥不在,爹孃也不在,可沒人護著宋小鶯了。 這還不是任她手拿把掐的磋磨? “你個賤人,我早想弄你了,今兒個終於讓我逮著機會了,你看我弄不弄殘你就完了。” “啊,啊,你瘋了,宋小鳥你個爛貨你放開我,叔叔嬸嬸回來不會放過你的。” “你動了我,他們會饒了你嗎?他們會打死你!” “呵,放不放過我?你看我現在放不放過你就完了。” 宋小鳥扇巴掌覺得不過癮,聽聽,這叫聲還這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