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換才成。

思及此,潘陽道,“成,一會你把兆房也叫來吧。”

朱秀芝耳朵尖,這話好巧不巧叫她聽見了,她多精的一人啊,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把她男人叫來一準就沒好事,所以當潘兆豐過來喊她男人時,朱秀芝把碗筷一擱,鍋都沒來得及洗,就跟在潘兆房屁股後頭來老潘家了,她必須得跟著才成,眼下大房和三房一條心,若是敢聯合起來欺負她男人,她朱秀芝頭一個就不願意。

二房、三房來的時候,潘陽他們也才剛吃過飯,碗筷還沒收,秀英心知他們有事商量,趕緊把碗筷收拾了,去廚房洗了,又把洗臉水給燒了出來,等幹完這些活,她也不進堂屋,而是帶著兩個兒子在潘士告屋裡,看著她小叔子寫作業。

堂屋裡都是老一輩的人,也沒她說話的份,秀英才不會自討沒趣進去添亂。

堂屋裡,潘陽看老潘家能說得上話的人都在了,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阿噠住院這兩天,我繳費繳了三百塊,阿噠估計在醫院還得住十來天,後續的花費我都暫時先墊上,等出院了我們兄弟三個再平攤,竹林到底是別人家媳婦,我們就不管她要了,她在醫院照看阿噠就成。再有,也不好只讓竹林一個人在醫院看,太熬人了,這樣吧,我們三家各看兩天,兆房、兆豐你們有沒有意見?”

潘兆豐當即點頭道,“成,我聽大哥的安排,大哥你在醫院已經看了兩天了,再來我去換竹林也成。”

既然潘兆豐沒問題,就剩潘兆房了,潘陽扭頭問道,“兆房,你呢,有沒有意見,沒有意見的話,那就。。。”

潘陽話還沒說完,朱秀芝就不滿道,“大哥你這不是欺負我家人少嗎?你家多少人啊,你不能去,士堯和士松都能過去,可我家呢,士亭還要上學,就兆房一個,他要是去了誰幹活?”

朱秀芝話音剛落,張學蘭就道,“你家人少,感情當初是我攬著你,不讓你生兒子了?再說了,兆豐家人就不少了?兆豐都能去,兆房還就去不了?”

朱秀芝撇了撇嘴,“兆房能跟兆豐比嗎?兆豐不去幹活照樣有錢掙,兆房呢,塌一天工就少一天工錢,我看你們是站著講話不腰疼,看我們兆房這樣,想欺負我們還是怎麼著?”

潘陽無視朱秀芝的聒噪,直接問潘兆房,沒什麼情緒道,“兆房,你給個話,是你當家,還是你女人當家?”

潘陽就差沒直說他潘兆房是個怕女人的孬種男人了,潘兆房臉色不太好看,朝朱秀芝吼了一嗓子,讓她閉嘴,而後對潘陽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有什麼意見,什麼時候去你通知我,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說完這話,潘兆房立馬走人,他這副熊樣,可把潘陽氣得夠嗆,好像潘恆春只是她一個人的老子一樣,之前潘陽還在心裡頭考慮,潘兆房家比較困難,老頭子的醫藥費她默不作聲給他墊上得了,可現在,必須得讓他出,再不讓他出點血,他還真把什麼事都當理所當然了!

潘恆春出院那天,潘陽和潘士堯父子兩人,開拖拉機把老頭子還有醫院裡用的東西都拉了回來,老頭子出院回家之後,事也多著呢,無論是街坊鄰居還是親戚,若是拎了東西來看望,或者給了錢的,潘陽少不得要張羅他們留下來吃飯,連著好些天,張學蘭就沒一天安生的,天天趕集買菜燒一桌子菜,可把她忙活的快腳不沾地。

忙一點還不足以讓她火大,令她火大的是,但凡招呼客人,買菜的錢都由她大房掏,送的禮或者錢,她連影子都見不著,相較之下,二房、三房就不要太輕鬆,壓根就不管這些事。

一連招呼了幾天客人後,張學蘭爆發了,跟潘陽急眼道,“眼下老頭子病還沒好,我就不當著老頭子的面鬧架了,潘兆科,我醜話跟你說在前頭,等老頭子好了,讓他分出去單過,雜貨鋪那兩間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