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

……

“軍門,前幾天正好又有一批吉卜賽人趕過來,聽葉塞尼婭說他們帶來了什麼新曲目,正好就是今天上演,你可是真的運氣啊!”路上,蘇完又對於中說道。

“葉塞尼婭?哼,你還跟她勾搭著呢?”於中冷哼了一聲,給了蘇完一個爆慄,問道。

“唉呀。軍門,這又不能怪我。她們吉卜賽人向來不嫁外族。我也不能強逼不是?”蘇完笑道。

“不能強逼?哼。我又沒說要你娶她,我只是警告你最好別惹上什麼病。那西方的病在東方可治不了。”於中又哼了一聲,說道。

“嘿嘿。軍門您請放心。小意思……”蘇完得意的笑容讓於中於中看得直搖頭。現在的尼布楚越來越有些西式的味道了。本來這裡聚集的人就是以滿、蒙、俄羅斯人為多,都不是那麼信奉儒家教義和中原風俗的人,不過,因為民族與國家的關係,這些人相互之間的隔膜都比較大,相處只能說算是平靜。可是,吉卜賽人一插進來就不同了。

不可否認的,吉卜賽人是一個很有活力的民族。雖然他們的生活很艱苦,常年在外流浪,可是。他們依然有著自己的文化。而他們的民族文化之中,最為了不起的,首推音樂與舞蹈。幾乎每一個吉卜賽人都可以稱得上的能歌善舞。他們的音樂與舞蹈節奏明快,熱情奔放,很有感染力。而同樣地,在尼布楚,也有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蒙古族。於是,一切就以於中為了改變一下尼布楚的城市氣氛而建起那個劇場之後開始了改變。

兩個民族音樂與舞蹈的小小碰撞迅速使尼布楚的居民很快就接受了以葉塞尼婭為首的一群流浪者。而這種民族樂舞的碰撞並不只是蒙古族與吉卜賽人的,張尼大道的開闢,使得許多的漢族商人也到達了尼布楚。這裡面自然就有人看到了劇場所帶來的商機。於是,這些商人從關內又找來了許多的漢族藝人,帶來了關內的文藝。再加上莫睛每次來的時候總是漏上那麼一點兩點兒的東西,可以說,尼布楚的歌舞音樂是當今世界上最接近未來的。

當然,吉卜賽人帶來的並不都是好的變化。“男的是小偷,女的是妓女”,這句幾乎是專指吉卜賽人的話雖有不少誣衊的成份,可是,其中也是帶有一點兒份量的。先來的葉賽尼婭等人因為生活環境改變了已經改正了不少,表現倒還好些,可是,接到訊息後也緊跟著趕來的另外一些吉卜賽人就有些不讓人待見了,為人處世確實有那麼幾分“賊”性。而且,他們雖然四處流浪,可是,在流浪的過程中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傳統……不與外族通婚,神秘的宗教祭祀儀式等等,便得他們在到達尼布楚數年之後依然與本地有著極大的隔膜。要不是中華各個民族向來都是以胸懷寬廣、熱情好客而聞名,對他們的那些傳統只是好奇卻並不感到詭異,恐怕早就因為那些從荷蘭、俄羅斯來的商人對他們的不切實際的描述而把他們轟走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小問題。於中和莫睛最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病”!確切地說,是性方面的疾病。這是一個既晦澀又不得不提一提的話題。吉卜賽女人風騷過人,又有異國情調,尤其是事後不用負責任,所以,對男性,而且是粗魯男性佔據絕大多數席位的尼布楚來說,遠比此時的中國女人擁有更強的“競爭”力與誘惑力。可是,於中和莫睛卻都明白,性病,那什麼梅毒、淋病以及後來的艾滋病等等,這些東西都是從西方傳到中國的,而這些吉卜賽女人卻極有可能成為一個傳媒體,到時一旦出事,怎麼辦?要不是現在尼布楚的吉卜賽人才那麼一百來人,有“威脅”性的女人也就那麼幾個,事情還不算太急迫,再加上隔斷中國與外國的聯絡屬於不可能也不能做的事情。徹底阻隔那些疾病的傳輸也基本上屬於痴心妄想,於中和莫睛恐怕早就動手趕人了。

“那是什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