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嚇醒了,哪裡還睡得著啊!”歐陽舞沒好氣地說著,說著就要坐起來。其實此時她頁是有點像鬧情緒,夜重華整日和她呆在一塊,他偶爾還會對她上下其手,吃她豆腐她都反抗不了,她現在覺得好煩躁。

“怎麼?真睡不著?”夜重華也坐了起來,硬是把她拖到自己的懷裡,“我吹簫給你聽吧。”

“唔?你會吹簫?”歐陽舞瞥了他一眼,一臉懷疑。

夜重華也不應她,慵懶地靠在馬車壁上光滑如綢的青絲傾瀉而下,一雙握簫的玉手在月色下瑩瑩如玉。幽靜的夜色裡,簫聲如水般流淌,歐陽舞只覺得陷入在美妙的曲樂之中,神思也有些迷迷糊糊:“想不到夜皇子的簫也吹得這樣好呢。”

她在他的簫聲中漸漸睡去。

還在趕路的雲殤輕吹了個口哨,夜二為了逗未來的王妃開心,還真是無所不用啊。他平日裡謀權弄術,哪裡弄過這樣的把戲,可如今為了未來王妃,可是無奇不用,大半夜還吹簫給她聽,這可是天下許多女子夢寐以求的事,卻不知道現在王妃是什麼樣的心情,或許也是無動於衷?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車隊始終緩慢的走在官道上。夜重華有時會去車隊前看看,怕歐陽舞無聊,便給她找了些趣事編輯成冊,給她無聊的時候翻看翻看。

車隊漸漸接近西陵,歐陽舞正坐在車裡閒得發黴,正看到有趣處,卻不料車門被嘭的開啟,歐陽舞抬頭只見一個護衛模樣的“男子”進來後便將門關上。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她的身邊,接著便一眨不眨地打量著歐陽舞,從頭到腳地打量著歐陽舞。歐陽舞也順勢打量著男子,只見其唇紅齒白,面如皓月,這要是個女子,便也是傾國之貌吧,歐陽舞想到這禁不住輕笑一聲,卻不想對面的男子從最初的打量在看到歐陽舞輕笑後卻驟然皺眉,出聲道:“你這女人,怎麼能對著陌生男子笑,太無恥了!”

歐陽舞一聽對方的聲音便知這是隻雌兔,只覺好笑,便打趣道:“哦?公子貿然上女子所坐之車,有違禮節,難不成是登徒子?”

邊說邊縮了縮身子以示害怕:“你再不速速離去,我可要叫了哦?”

男子見狀臉色轟地變紅,指著歐陽舞,叫嚷道:“你才登徒子!你才登徒子!”說著想是語塞般,指了指自己才道:“你見過我這麼俊俏的登徒子嗎!”

歐陽舞撲哧一聲嗤笑出聲,拿起帕子掩了掩唇才道:“今日不是見著了麼?”

男子聞言更是急躁,伸手指著歐陽舞抖啊抖,半晌才道:“哼,我就說嘛,重華哥哥怎麼是你這種女人配得起的,芳菲說的沒錯,要姿色沒姿色,要涵養沒涵養,我去跟重華哥哥說,讓他不要你!”說完便丟下歐陽舞自己轉身下車。

歐陽舞茫然抬手撫了撫臉,這姿色還是有幾分的吧,想著便又是輕笑出聲。想著剛才那女子口口聲聲喊著重華哥哥,呵,夜重華,莫不是你惹的桃花債吧?

她明明是想著早日擺脫夜重華的,為什麼知道他惹了桃花債之後,心裡竟止不住地有些酸酸的呢。

夜重華晚上回到馬車上時便見歐陽舞依舊是拿著那堆書打發時間,看到好笑處便輕笑出聲。夜重華輕身上前,將歐陽舞摟在懷裡,問道:“什麼這麼好笑?”

歐陽舞輕輕掙脫,見掙脫不了便作罷,便指了指書上的一句話:“你看這句,雄兔眼撲朔,雌兔眼迷離,兩兔伴地走,安能便我是雄雌?”唸完便轉身看著夜重華,好笑道:“哪有這麼玄乎,尋常人自是不能分辨,若是這熟知兔子之人,只需一眼便辨出,王爺覺得是否如此?”

夜重華聽著歐陽舞的這一番話,已是知道定是因為白天之事,白天夜姚趁著大家不注意偷上馬車的事早已有人稟報。

夜重華放開歐陽舞,湊到她眼前仔細的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