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討厭……”略略撒嬌的聲音,聽在耳中如同貓抓一般。

夜重華手上動作越發放肆,口中毫不含糊道:“舞兒……我喜歡你……”

竹綠本要伺候兩人起床,正端著水盆過來,剛要敲門,突然聽到裡面曖昧的聲音,忍不住臉色一紅,忙背過身去。

又忍不住偷偷捂住嘴笑,昨天寧王殿下那般臉色可真是嚇人呢,她本以為寧王殿下要和寧王妃冷戰呢,不過看這個樣子,想必是恩愛得很。

小諾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還未開口出聲,竹綠就捂住他的嘴道:“噓,不要打擾他們,他們還在休息呢。”

“哥哥也會睡懶覺麼?他教育我男孩子不能貪戀床榻,應早些起來用功。”

竹綠看到小諾一本正經地與他說著,一時有些語塞,只好支吾道:“他們昨晚回來得有些遲,所以……”

小諾乖巧地點了點頭,有些失望,他已經好些天都沒有見到姐姐了:“這樣,那我遲些來好了。”

竹綠生怕別人過來打擾,便拿了針線活坐在門口,王爺和王妃在辦正事,莫不能讓別人打擾了去。

之後,夜重華神清氣爽地起身,穿戴好衣服,此刻他的心中十分舒爽,站起來走到門口時,又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把自己捲成蠶蛹、憤憤瞪著他的歐陽舞,她微嘟著嘴,正在表示自己的不高興。夜重華心癢難耐,又忍不住走回去,微蹲著身子,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又親暱地摸摸她的臉:“晚上等我回來。”

歐陽舞忍不住往上翻了翻白眼:一點都不想等你回來……禽獸!

夜重華開門走到門口,見到竹綠便吩咐道:“給王妃準備熱水沐浴。”

“是!”竹綠的眼角撇到夜重華脖頸裡明顯的抓痕,不由地把頭低得更低,眼觀鼻,鼻觀心,忙跑過去準備熱水。

歐陽舞雖然覺得有些累,卻也覺得再也睡不著,腦子裡亂亂的。她抱著被子慢慢地坐了起來,被子滑落下來,她看到自己滿身的吻痕,還有床上一片狼藉,神色複雜,卻——

她感覺自己那顆漂泊的心找到了港灣。

竹綠過了一會兒就替她準備好了熱水:“王妃,讓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不必,你出去吧。”

竹綠捂著嘴輕聲地笑起來:“王妃和王爺真的很恩愛呢。”

“出去,出去!”容隨雲自那日壽宴上拜見過太后後便沒有再進過宮,太后想起那張與安雅極其相似的臉孔,心中甚是想念,派人去宣卻回稟說是身體抱恙,他日再進宮參見太后。

太后聽說容隨雲身體抱恙,心中便有些緊張。安雅是個沒福氣的孩子,說沒就沒了,隨雲可是她最後的骨血啊。她想起容隨雲的身子本就不是很好,心中越想越覺得不放心,便馬上令人備好馬車,帶著了人便出了宮往容隨雲現下住的別院行去。

衛林看著容隨雲那毫無血色的面孔,心中越發痛心,昨日的事兒,他猜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心中憤恨不已,終於是下定決心,轉身便要出門。

衛林才剛轉身,身後便響起虛弱的聲音,似有若無:“不要去找她。”

想要出去的腳步頓住,衛林一臉的痛心地轉身便道,他緊繃著臉,儘量忍著自己的哭腔:“七皇子,現在只有寧王妃能救您啊!再遲些,再遲些就……”

那些話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容隨雲輕輕的合上雙眼,他的命本來就是她救回來的,若是沒有她,他也活不久了,他並不在意。只是能夠遇上她,便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兒。

他的腦海中不自主的浮現了那一日,趴在桌上熟睡的女子,唇角慢慢的浮現出一絲溫潤的笑意。

他不願,不想讓她知道,不願讓她在中間左右為難。

衛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