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啾啾地衝歐陽舞喊了幾聲,歐陽舞明白它的意思,大概也是與小麒麟一樣,說的是包在它身上吧,一時覺得好笑,便道:“小青,靠你了,你將東西找過來飛回空間吧。”

與小麒麟商量好,歐陽舞雖被軟禁在宮中,卻趁著去搜身的機會,將海東青放了出來,如今他體型小,飛得如閃電一般快速,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海東青不負鷹中之神的稱號,不過片刻,便見海東青叼著邊防圖回了空間,轉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開心地看著歐陽舞。

皇上派出的人封鎖了寧王府,仔細的搜尋了一番,幾乎將整個寧王府翻了個底朝天,卻什麼都沒有找到,連邊防圖的影子都未見到,趕回宮中如此稟報時,幾人的臉色不由一變。夜非熙眼眸微眯,似是不敢相信一般,開口道:“父皇,她定是將邊防圖藏到別處去了。”

邊防圖此時正靜靜的躺在歐陽舞的空間中,歐陽舞一時底氣十足,不再忍讓,見夜非熙這幅模樣,便不由嗤笑道:“四皇子,你覺得我能將那圖藏在何處?你這般血口噴人,可要有證據才好,莫名將這樣的罪名扣到我的頭上。方才女官已經將我搜身,如今寧王府亦被查探一番,都無邊防圖的蹤影,你又為何如此確定那圖定是我所拿?你是真覺得重華不再便能隨意處置我?縱然舞兒先前與四皇子有些誤會,四皇子這行為卻不像君子所為。我歐陽舞從不在背後陰人,只因我覺得蒼天在上,壞事做多了,總是會有報應的。”

歐陽舞這一番話說得咄咄逼人,夜非熙一時語塞,一瞥眼看見地上還跪著的宮女,便立即道:“我還有人證!”

歐陽舞看了地上的宮女一眼,悠悠的開口道:“昨日你看見我的時候,我是幾時來的?”

“末時。”宮女肯定地回答道。

“梳了什麼髮髻?”歐陽舞繼續道。

宮女一時語塞,愣了半晌,才道:“奴婢一時未曾注意。”

“衣服穿了什麼顏色?”歐陽舞不以為意,繼續問道。

宮女吞吞吐吐,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是支吾道:“奴婢當時心裡害怕,怕被王妃殺人滅口,便沒有記得。”

正在宮女猶疑不定時,卻聽到歐陽舞又道:“昨日我特地打扮了一番來見太后,梳了一個飛天髻,穿了一身亮色的粉藍衣裙,你怎地會沒有注意?莫不是……”

宮女唯恐被拆穿,見歐陽舞這麼說,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是奴婢記岔了!奴婢奴婢想起來了,寧王妃確實是梳了一個飛天髻,穿了一身粉藍衣裙。”

聽著這番話的太后眼神卻是瞬時沉了下來!

“胡說!”太后不由的怒吼出聲,昨日舞兒的確是打扮了一番,她亦是印象深刻,昨日的舞兒頭髮隨意挽起,插了一隻瓔珞瑪瑙簪子,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衣裙,顯得愈發的溫婉,很符合太后的喜好,這不過一日的時間,便毫無印象,這個宮女分明是在撒謊!

“父皇,舞兒是被陷害的!”歐陽舞適時的對皇上道。

皇上一直看著事情的進展,如今看到太后這個情形已然知曉這宮女在說謊,便抬腳重重地踢了一腳宮女,直將她踹的跌倒在地。

且剛才他已思索一番,歐陽舞雖來自東晉國,可相傳她自幼便與左丞相不睦,在歐陽府亦不受重視。再則不是他自誇,夜重華確是個極好的男子,沒有多少女人能夠拒絕他而選擇別人,所以,夜非熙之前的那番說辭都是不成立的。

這般想著,皇上對著那倒在地上的宮女,怒道:“說,誰讓你說的謊?是誰拿了邊防圖?究竟是誰?”

那宮女見自己已被拆穿,身體發抖得厲害,從她選擇作偽證之時,她便知道她終究逃不過一死,況且,那人答應她,若是事發,她自己自盡,便可保她一家平安,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