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的臉色頓時蒼白,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皇后,艱難的問道:“孩子,什麼孩子?” 她急切的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此時十分地虛弱,小肚更是隱隱作痛,一點勁都使不出來。

皇后見她想要起身,便輕扶了她一把,幫她半躺好,從下人的手裡端來紅糖薑茶,遞過去給她,眼中帶著一抹笑意:“錦兒,這孩子是誰的?”

程錦的臉色已然全白,毫無血色,牙齒緊咬著唇角,抖動著發不出聲音。

她一點都不想想起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本欲忘記,那些撲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那麼噁心,那麼記憶猶深,她惱恨地抱住自己的腦袋,不,她是乾淨的,她是乾淨的……

她怎麼可以懷上那些噁心男人的賤種!

皇后看著程錦蒼白的臉,眼中閃過一抹幽光,道:“瞧你嚇得,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呢!這個孩子是非白的吧,他也真是粗心,竟不知道你有了身孕,還令你去為皇上獻才藝。” 程錦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接著低下頭來,眼中閃過一抹竊喜,再抬頭時臉上有幾分悲切,還有幾分期待:“是……求皇后娘娘給錦兒做主!”

對!她怎麼沒想到?!

只要她一口咬定這個孩子是夜重華的,那麼……不久達成她的心願了麼?

皇后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隨即溫和的道:“你且安心躺著,本宮定將此事稟報給皇上,令他成全你們。”

“謝皇后娘娘!”程錦想著便要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奈何她的身子柔弱,不由自主地往後倒去,還是皇后扶了她一把,“小心身子。”

自壽宴之後,皇上對程錦的印象大打折扣,對她十分不喜,心裡對她更是有幾分惱怒。皇上正坐在御書房,卻因著這些事煩心,總覺得程錦的不乾不淨會影響他的國運,於此,手中的奏摺看不進去,便對著奏摺嘆了口氣。門外響起了曹公公的聲音:“皇上,皇后求見。” 皇上對皇后的禁足令還沒有解除,她的頭髮還沒有長好,雖然如今她帶著假髮,可每次一見到她都會想起她光頭的樣子,不由有些心煩氣躁。

皇后不經通報便來到御書房,皇上的雙眉不禁皺起,剛想呵斥過去,便見皇后到了他的面前:“皇上,臣妾有要事相稟!”

“有何要事比朕的旨意還要重要,朕不是令你不要踏出鍾粹宮一步麼?今日能讓你出現在眾人面前,已經是給了你面子!”

皇后朝著皇上盈盈一拜,卻見皇上冷淡的神色心裡有些發憷,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便硬著頭皮道:“臣妾要稟報的事情茲事體大,必須要與皇上商量!”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涼涼道:“說。”

皇后的神色微閃,似是猶豫一般,吞吐道:“昨日臣妾將錦兒帶回了自己宮中好生歇息,便想問問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錦兒這孩子也真是的,一個女孩子吃了這種虧卻不說,白白的汙了自己的清白。”

皇上一聽到皇后提起程錦,眼中怒氣更盛,如此不檢點的女人還有什麼清白可言。這種事總是她自己不檢點,皇后的喋喋不休使得皇上更是不耐煩,問道:“那孩子是誰的?”

“這,那孩子是非白的。”

皇上的眼神微訝,非白?他不是極其喜愛歐陽舞的嗎?怎麼會?

想著便不由問道:“此事當真?”

皇后見皇上有些不相信,便肯定道:“臣妾已經再三確認過了,卻是非白的無誤!歐陽舞已經不在了,非白難道不會寵幸其他女子,再說,如錦兒這般善良的女子怎會拿這事誣賴非白呢!”

皇上神色難辨,想起夜重華居然程錦有這種關係,心裡似乎有一種吞了蒼蠅一般的感覺。可他突然想著夜重華,想起這些日子夜重華憔悴的神色,程錦再不好也是程將軍的女兒,她與夜重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