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寧韻抬起頭,皇后只覺得她的一雙眼睛散發著如同月光清輝一般皎潔又幽靜的光芒,她的骨子裡透露著清冷,她似乎能感覺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憎恨。

“你走近一點。”皇后命令道,上官寧韻不由自主地走到她的面前,只聽到皇后又說,“替我斟茶。”

上官寧韻不敢違背皇后的命令,動作優雅地替皇后倒了一杯茶,卻未料!她遞給皇后的時候,皇后並未拿牢茶杯,滾燙的茶水全都倒在了皇后的裙子上。

“放肆!”皇后怒氣衝衝,當下摑了上官寧韻一個耳光,長長的護甲在她的耳下颳了一條血痕,上官寧韻痛得皺起了眉頭,急忙跪在地上,“求皇后娘娘饒命!”

“來人,把她拖下去!”皇后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

歐陽舞的胸口跳得厲害,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卻儘量不讓自己臉上的焦急表露出來,皇上還沒有來,皇后就這樣把上官寧韻給拖走了?

上官寧韻離去時,眼神無意識地看了歐陽舞一眼,歐陽舞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這彷彿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除了歐陽舞,並沒有人在意。歐陽舞靈敏的耳朵甚至還聽到底下傳來其他秀女幸災樂禍的笑聲。

“安心然竟然仗著自己貌美就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活該!”

“少了一個對手,豈不快哉!”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眾人忙都起身相迎,便見到一身明黃夔龍紋正服的皇帝走了進來。他坐在高高的椅子之上,轉頭又眾人一甩袖,漫不經心的說道:“都起來吧。”

三年一次選秀,層層選出來的少女用來充盈後宮、綿延子嗣。如今他保養身子,並不注重美色,他的眼眸微眯,涼涼地掃了一眼,並無多大的興趣,他問了一聲站在一旁的曹公公:“只有這些?”

這一屆有一名出眾的秀女是安心然,只不過剛才做錯了事,被皇后拖下去了,他正準備斟酌著說辭,卻見皇后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曹公公適時地閉了嘴。

此刻皇后望了一眼皇上,臉上露出柔和的神色,她指著其中一名女子道:“皇上,您看那名女子看著就不錯,容貌秀麗,端莊賢淑。”

皇上順著皇后的方向望過去,見到一名穿著粉衫的女子,確實如皇后所說,只是過於端莊了,看起來有些死板:“哦?叫什麼名字?”

曹公公開口道:“是鍾尚書家的女兒,鍾嫻蕙。”

說起來鍾尚書家的夫人還是皇后的表妹,皇后喜歡沾親帶故,他可不喜歡!皇上的唇邊帶著一抹冷笑,並無多大興趣地揮了揮手,指了指鍾嫻蕙身後的那名女子道:“就她吧。”

皇上指著的女子臉上薄施粉黛,長相也算清秀,卻並不是極美,一身杏色的新宮裝,合著規矩裁製的,並無半分出挑,是個並無身份背景的女子。

皇后被皇上駁了面子,並不死心道:“臣妾看來,鍾嫻蕙是難得一見的女子,不如賜給非白吧,非白這孩子府里人也太少了些。”

歐陽舞自皇后攆走了上官寧韻之後,便一直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看著皇后的嘴巴在動,腦中的小麒麟將她的話複述了一遍,歐陽舞冷笑道:“她還真是吃飽了撐著,整日想著往寧王府裡塞女人。看來,我還非得給她找麻煩不可,怎麼地也要上官寧韻成為皇上的妃子。”

皇上與皇后的感情並不是十分和睦,他是個十分有主見的君王,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允許別人拿捏。此時,皇后干涉他選秀,他的神色已是有幾分冷然,淡淡道:“聽說芸菲得了狂犬病不能出門?這怎麼可以,現在非熙都沒個人照顧,不如把鍾嫻蕙賜給非熙吧。”

皇上說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曹公公,曹公公朝著皇后道了喜,高聲道:“鍾尚書家鍾嫻蕙端莊賢淑,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