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瞧見打的也差不多了,心中的惱恨也解了一些了,便湊近容恆,“容恆,你快停下,太子沒有欺負我……”

容恆捏起的拳頭微微一鬆,眼神清澈的看向秦惜,“真的?”

“真的!”

“哼!”容恆從大炕上爬起來,瞧著半死不活的容戌,冷哼道,“就算沒有欺負媳婦肯定也欺負別人了,壞人!大壞人!”

說話間,已經有一大片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秦惜等人往外一看,就瞧見孫清正孫遠揚面沉如水的帶著一眾的侍衛闖進了大殿,與孫清正一起前來的還有簡親王妃沈氏和太后。

誰敢攔著太后?

就是太子府的大管家也不敢啊,不過這些人一進府,太子府的一些人馬倒是也趕了過來。

孫芷瞧見父親和哥哥,眼眶頓時一紅。孫遠揚對她張開雙臂,她立馬小跑著撲進哥哥的懷中,“哥……”

“沒事了。”孫遠揚安撫的拍著她的背脊,“別怕,有爹爹和哥哥在,沒人能傷害你了。”

孫芷泣不成聲的點點頭。她畢竟是一個小姑娘,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怕,但是在她看來,表姐更加柔弱,她不能在表姐的面前表現出來,可是在看到哥哥和父親的時候,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在她的心裡,父親和哥哥兩個人就是兩座大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總會為她扛起一片天空。

太后被請了過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瞧見太子被綁起來,還被打成了豬頭,面色登時一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把太子給綁起來了,成何體統?!太子的傷是誰打的?!”

“奶奶……是我……”容恆小聲的站出來認錯。

“呃……”太后瞧見容恆,憤怒的面色頓時一緩,“恆兒,你打太子做什麼?”

“他欺負我媳婦!”容恒指著容戌,滿臉憤然,“我媳婦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可剛才我來給媳婦送衣服,就看到媳婦臉色白的很,肯定是容戌欺負我媳婦了!”

欺負?

這個詞可以衍生的含義實在是太多了,太后轉眸瞧著秦惜衣裳整整齊齊的穿在衣裳,微微鬆口氣,眼見容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便問秦惜,“惜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惜和容恆走到太后身邊,把他們來參加宴會的事情全都給說了一遍,秦惜口齒清晰,並且說話有條有理,言語中肯,半點不見偏頗,太后聽完再看看屋裡的情況,面色當即一變。

她指著已經被太子管家鬆綁了的太子,大罵道,“孽障!你做的好事!”

容戌一言不發的跪在太后面前。

這個時候辯解已經沒有用處,他因為太過自信,所以大殿裡的香爐裡還燃著能讓人喪失內力的薰香,而且周華並不善於說謊,更不敢在太后面前說謊,還有……他瞥向大殿中央的黑衣人,這黑衣人是他身邊的人,如果他沒有陰謀,為何要讓黑衣人出現在大殿中,並且一個丫鬟婆子都沒有守著?

證據太多,這個時候他需要做的不是反駁,也不是辯解,而是承認,這樣才能把自己的罪名降到最低。

“皇祖母,兒臣錯了……”

太后一臉羞愧,她瞧著孫清正,她簡直替容戌臊的慌,身為皇室的太子,竟然能幹出這樣齷齪的事兒,讓她這個當皇祖母的顏面都丟盡了!

“皇祖母,您不要責怪太子……太子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太子妃也被解了穴,忍不住替太子辯解。

“你還有臉說!哀家還沒找你算賬!”太后對周華可就沒有半點好臉色了,她惱恨的瞪著周華,“既然你知道太子是鬼迷心竅,你作為妻子不但不阻止,竟然還幫著太子做這樣的事情!你這個妻子是怎麼當的,你身為正妻不能在太子犯錯的時候及時點醒他,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