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然掀開帳篷,不行!這件事肯定有陰謀,她要回去告訴二小姐!

然而,就在她掀開帳篷的瞬間,卻嚇的尖叫一聲,因為她的帳篷口那裡正站著一個渾身裹著黑布的人,看不清是男是女,月光慘白,她只能感覺到那黑衣人比月光還要冰涼的眼睛。

王嬤嬤的尖叫吵醒了隔壁帳篷的年輕夫妻,兩個人迷迷糊糊的從帳篷中探出頭來,還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一陣冷風襲來,脖子一涼,兩道血噴了出來,染紅了一頂帳篷。

王嬤嬤驚恐的尖叫,然而他們搭帳篷的地方實在是太過偏僻,因此就算是叫聲再如何淒厲也引不出人來。

黑衣人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了王嬤嬤。

王嬤嬤驚恐的看著黑衣人,聲音都在劇烈的顫抖著,因為她忽然想起來,今天白天她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黑衣人站在她的身邊,她當時腿都軟了,以為黑衣人要殺了她,可卻沒有。他只是再次打暈了她,而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記得先前看到過黑衣人的事情,她覺得詭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時間根本不知道眼前站著的究竟是人還是鬼,“……你、你要幹什麼,你憑什麼殺人!”

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聲音沙啞,“你已經發揮了最後的價值……我會葬了你的。”

王嬤嬤驚恐的瞪大眼睛,她只來得及看到黑衣人的胳膊揮了一下,然後她就覺得脖子一涼,重重的倒在草地上。

月色慘淡,她就在慘白的月色中再也沒有合上眼睛。

黑衣人真的說到做到,給王嬤嬤挖了個坑,將她埋葬了進去,連同先前死去的年輕小夫妻,一共三個人都埋了進去,還有三個人攜帶的細軟和包袱被子帳篷,統統都扔進了坑裡。他把坑填平,沒有堆墳,解了驢身上的繩子,拍拍它的屁股,驢便撒丫子的跑了。

黑衣人見此,毫不猶豫的大步離開。

誰都不知道,這樣一個慘淡蒼白的夜晚,三個從京城準備回鄉的人,在半路上被人殺害。

至此……再無音訊。

……

翌日。

一大早韓子玉就跑到秦惜和容恆的院子裡,“昨天的事情查的有些眉目了!”

秦惜和容恆還在用早膳,韓子玉也沒有吃早飯,看到了之後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從蒸籠裡拿出一個小籠包就往嘴裡塞,滿足的嚥了下去,這才和秦惜還有容恆道,“鷹羽衛的人去查了,但是昨天的事情發生的很正常,完全沒有破綻,而且我們的人偷偷的去看了秦漠北的屍體,發現他的的確確是自盡身亡的,一點破綻都找不到,所以我就說你們兩個是白操心,他肯定是畏罪自殺了。”

秦惜原本正舀著碗裡的蓮子羹,聽到韓子玉的話,她手一頓,抬頭目光驚訝的看著韓子玉,“訊息準確嗎?”

“當然準確,鷹羽衛的人從來不會出錯的,如果是偽裝成自殺的樣子要費多少功夫?誰殺了人還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用那麼多的時間來偽裝?所以啊,肯定是自殺的。”韓子玉自己盛了一碗粥,小口小口的喝著,“從你們昨天從秦家回來,到我們收到訊息秦家的事情鬧出來也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不到,這麼點兒的時間哪裡夠偽裝的,所以肯定是你們想多了。”

秦惜放下勺子,瞧著目光沉沉的容恆,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別想了,也許真的跟子玉說的一樣,是我們想多了。”

容恆已經吃完了飯,優雅的拿帕子擦拭著嘴角,聞言輕輕點頭,“或許吧,這件事就不要糾結了,媳婦你先吃飯,用完了早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秦惜點點頭,從王嬤嬤那裡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秦漠北的死因,連鷹羽衛都沒有查到有用的東西。

秦惜拍拍腦袋,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