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沈氏捏緊了帕子。

這算不算是自食惡果?!

容念初同樣也想到了這一層,他唇上的最後一抹血色一點點的褪下,眼神顫抖的瞧著不發一語的溫婉。

“溫婉……”他上前兩步,喉嚨乾澀的不像自己的,“你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這樣……快說啊!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溫婉低泣起來,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可是她的目光轉了一圈,發現這大廳裡的人看她的眼神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唯獨一個目光中還有一點點瘋狂之色的就只剩下一個容念初,她顧不得別的,緊緊抓住容念初的胳膊,慌亂的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她還沒有完成自己的心願,她不想死。

她想好好的活著,活著才能看她心愛的人,她真的死了,以後還有幾個人能記得她?!

溫婉情急之下,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緊緊抓住的是容念初受傷的胳膊,也完全沒有發現容念初痛到近乎扭曲的五官。她怕急了,害怕她會死,她拼命的搖晃著容念初的胳膊,“容念初,你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

現在容念初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她只能緊緊的抓住她不放!

“好,我相信你!”

容念初抿緊嘴唇,他的理智其實告訴他,溫婉是在說謊,可是情感告訴他,他必須相信她。

他轉頭看著孫遠揚,“孫公子,你既然能查出這種春藥,也知道這個東西賣的比較少,那麼……能不能知道京城中究竟有幾處賣這種藥的地方,然後再一個一個排除……”

“這樣目標太大了。”孫遠揚搖頭,“這種藥是比較少見,一般正規的藥店是肯定不會售賣的,但是青樓裡面卻不少,京城中的青樓數不勝數,要想一個一個的排查,根本就查不到。”

“還有一個法子!”秦惜站起身來,扶著容恆的胳膊,眼神直視容念初,“很簡單,買藥的地方的確太多不好找,但是卻能鎖定幾個目標,然後再調查,這樣就容易的多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既然大家都懷疑是綠珠做的事情,那很簡單,讓青翎翻翻出府的記錄,查一查她這段時間都是什麼時候出府,然後再讓她說說她去了什麼地方,然後再去跟那些地方的人去核對,這樣不是有效快速的多嗎?”秦惜又轉眸瞧著面色慘白的綠珠,“綠珠,你說是不是?”

“奴、奴婢前些日子是出了府,但是那是因為前些日子世子妃的心情不太好,所以奴婢出府給她買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來,都是一些攤販上的人,逛了就離開了,哪裡記得攤販的容貌……”綠珠心中忐忑,努力的保持鎮定,她出府的確是以世子妃心情不好,給尋些好玩的物事出去的,也的確帶回來了一些東西,所以不擔心秦惜會查。

“嗯,也有道理。”秦惜笑的溫和,目光中卻有冷意,“那你去了哪條大街總該明白吧,大街上的攤販不少,你雖然記不得她們,可她們卻能記得你,穿著王府裡大丫鬟的衣裳誰不多看你兩眼呢?別告訴本夫人你沒有穿府裡的衣裳,而是穿便裝去的。府裡有規定,只要是府裡的丫頭,都要穿王府裡特製的衣裳,除非是主子給放了假才能穿自己的便裝。唔……衣裳什麼的,守門的婆子應當也看得到的。”

綠珠剛到喉嚨的反駁立馬被秦惜的話給壓了下去。她不敢抬頭,長袖下的手卻死死的握成了拳頭,她知道爭辯無用,只能說了實話,“奴婢……奴婢去的是東河大街!”

“很好!”秦惜拍拍綠珠的肩膀,“說實話總是沒錯的。”

話是這樣說,秦惜卻沒有讓人去東河大街去找證人,而是下令吩咐青翎,“把世子妃院子裡的二等丫頭全都給帶過來!”

青翎見房間裡沒有人阻止,立馬領命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