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容恆劍身微微一送,容戌的脖子上立馬就有血色出現,瞧著容戌驟然緊縮的瞳孔,容恆哈哈一笑,“容戌,五年前的仇,我今天非抱不可,當初你刺殺我的時候可想到會有今天!”

容戌抿緊嘴唇,沒錯,當年的刺殺不僅有他一份,而且還是他提議在路上截殺容恆的,同樣,也是他出的主意,讓人偽裝成大景朝的人。這樣所有的麻煩都落不到他和爹爹的身上,自然再好不過!

可是他竟然沒死!

他就告訴爹爹,這人留不得留不得,可爹爹就是被沈氏給迷暈了頭,一次又一次的放過容恆,如若不然,今天他怎麼可能被容恆逼迫的這樣狼狽!

容戌心裡完全沒底,不知道容恆究竟會不會殺他,如果換成他是容恆,他肯定是要毫不猶豫的除掉心頭大患的。容戌額頭冷汗冒出來,大雨砸在頭上,完全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

脖子生痛,他不敢動,生怕鋒利的劍尖會劃破他的咽喉。

“容恆!要殺便殺,要剮便剮!別廢話!”

“我不殺你!”容恆瞧見容戌目光陡然一鬆,他譏誚道,“不是我不敢殺你,而是看在孃的面子上,既然你是孃的親生兒子,我今日便饒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五年前我身上的傷痕,要一劍一劍全都奉還給你!”

容戌瞪大眼睛剛要說話卻覺得身上驀然一疼,容恆一劍已經從他的左肩滑到了他右腰之處,他疼的面色慘白。容恆卻沒有停手,現在她身上還殘留著當年未曾痊癒的傷痕!他自己下手知道分寸,絕對不會要了容戌的性命,但是每一劍卻也不留情,當初他身上的劍痕有多深,今日他刺在容戌身上的劍痕就有多深。

足足十六道劍痕!

容恆的長劍在半空中飛舞著,動作快如閃電,偏偏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完全不像是在折磨人!他低垂著眸子,瞧著容戌明黃色的太子服上已經沾滿了鮮血,而他的臉上也已經慘白的不見一絲人色,他手中的長劍才“唰”的一聲入了鞘。

“容戌,今日我不殺你,但是以後別被我碰到,否則,我絕對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容戌慘白著臉色癱軟在牆壁上,身下的雨水全都變成了血水。

容恆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容戌目光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用最後一絲力氣,擲出長劍,直刺容恆背心,那邊人群中的秦惜看的心驚肉跳,剛要張嘴提醒容恆小心,就看到容恆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他頭也不回,足下用力一踢,直直的踢中劍柄,劍尖立馬一百八十度的轉身,轉身硬生生的把容戌釘在了牆壁上!

容戌臉色驟然一白,“噗”的噴出一口血,再也動不了分毫。

容恆這才轉身面無表情的瞧著容戌,譏誚道,“自作孽不可活!”

韓子玉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瞧著半死不活的容戌,挑眉瞧著容恆,“真不殺?!”

這樣的機會可以說是千載難逢,平日中的容戌都是明著有護衛暗中有暗衛,要想殺他十分困難,今天估計是從密道中從太子府去了簡親王府,所以才會一個人都沒帶,今天若是不殺了他,今後再找機會就難了。

容恆搖搖頭,他不是婦人之仁,孃親把他養了二十三年,從來都是盡心盡力,娘雖然疼他愛他,但是現在娘已經知道容戌才是她的兒子,娘養了他二十三年,他總不可能當真把她的親生兒子給殺了。

想到方才孃親為了讓他們離開王府不惜自殘,容恆抿緊了嘴唇。

但是放過容戌也僅此一次,今後他們就各憑本事了!他大步走到秦惜的身邊,吩咐一眾人等,“走吧,回家!”

這次是真的回家,在簡親王府生活了這麼多年,容恆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自後再也沒有把簡親王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