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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還記得當時這個蘇將軍身上散發的殺氣,當時如果不是秦惜阻止,恐怕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皇宮了。

思及此,他瞧著秦惜的眼神溫和了一些。

她的臉上還帶腫意,嘴角先前也被他一巴掌打破了,現在結了疤,只是左臉比右臉看上去大了一小圈,巴掌印倒是消退了些。

秦惜被他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只以為他發現了她表情的異樣,忍住緊張她皺眉,“看我做什麼!”

趙淳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秦惜,你好好跟著我,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別跟我鬧了,嗯?”

秦惜冷嗤一聲,甩開他的手,“你以為到了大景的地盤你就安全了?趙淳,這裡是邊關,容恆隨時都能打進來。”

“所以我也沒打算在這裡久留,在這裡稍稍休息兩天,咱們就出發往帝都的方向去,到時候尋個安全的地方久住。”

趙淳瞧她面上滿是不以為然,方才還溫和的面容又冷了下來。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罰酒了。

他再次攬住她的腰身,匕首已經落在了她的背心,“走吧,找間客棧去歇著。”

隨著蘇榮景帶人離去,此時的人群已經散了,還有許多女子嘰嘰喳喳的議論著蘇榮景。秦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瞧見哥哥挺直的背脊漸漸遠去。

她跟著趙淳一路前行,此時卻沒有了不安,因為她知道,哥哥一定看到她了,並且……已經把她給認了出來。

趙淳帶著秦惜到了城裡的一個普通客棧,依舊是找了個簡單的房間就住了下來,大年三十,客棧裡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因此客棧老闆瞧見他們兩個住客棧還有些驚奇,不過開客棧的人見的來來往往的人都比較多,因此也沒有多問。

趙淳進了房間就拿了銀子託客棧的老闆去買了些厚衣裳來,又讓人弄了熱水沐浴了一番,他胸前的傷痕中間沒有上藥,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番,五天過去傷勢不但沒有好轉,還有要潰爛的跡象。

趙淳白著臉擦乾了身子,把從藥鋪裡買來的藥粉全都灑在了傷口上,這才用白色的紗布包紮了起來。

期間趙淳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秦惜,秦惜別過頭去當做沒看到,她是不可能去幫他包紮傷口的!趙淳見她面色冷然,嘴角也抿了起來。

大景在北方,比大遠的京城要冷的多了,客棧裡的床全都是土炕,只是興許這幾天沒有什麼客人,土炕沒有燒,所以有些冰涼。趙淳跟掌櫃的打了個招呼,又加了銀子,掌櫃的才把土炕給燒了起來。

土炕燒起來之後,再加上房間裡的火盆,整個房間頓時就溫暖了許多。

剛到客棧的時候趙淳的臉色還不太好,可到了晚上的時候竟然又變的和煦了起來。

秦惜聽到他在門口吩咐掌櫃的,“今兒個是大年夜,多備些酒菜來。”

“是是是,我這就去準備。”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白天的時候還是大晴天,哪裡知道天黑了之後竟然又開始下起雪來了。

秦惜把窗子開啟了一條小小的縫,街道上的行人已經沒幾個了,就算偶爾有幾個人也都是匆匆而來,看樣子應當是趕著回家過年,家家戶戶門口的紅燈籠都點亮了,瞧著竟然也多了幾分喜慶。

秦惜的嘴角不由得彎了起來。

身後傳來強迫的壓迫感,秦惜斂了笑容,“啪”的一下關上了窗戶,一轉身果然瞧見趙淳面色帶笑的站在她的身後。她防備的離他遠遠的,凝眉看他。

她想她這輩子都沒辦法習慣趙淳和顏悅色的模樣,她寧可他冷著臉對她。

趙淳似乎完全沒有發現她閃躲的模樣,走到窗邊把窗戶開啟了一條縫,頓時就有冷風夾著雪花飄落了進來,房間裡十分暖和,雪花落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