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齊國有多少兵馬啊,幽州六七萬,最近的也是南皮那一萬騎兵。清河的高幹似乎要北上平叛,更不可能來這裡。鄴城膽小的袁尚不可能放近衛軍離開,牧野兩萬大軍正苦苦頂著曹*親征呢。還有呢,就是散落在各地的小股人馬,不足為慮。

臧霸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不經請示就出動的,要是不打個漂亮的勝仗,回頭指定倒黴。南皮和渤海,這是臧霸的目標,只要斷了渤海,上可以擋住幽州兵馬,讓夏侯軍團全力攻鄴城。左邊可以威脅清河的高幹,與夏侯軍團夾擊高幹。現在,唯一顧慮的就是南皮的那一萬人。

臧霸帶著很強的賭博心理,他才一萬多人馬,人家還是騎兵,現在臧霸就是賭,賭南皮會亂,臧霸可以趁亂取利。

過濟水,然後就是黃河,一路都走得靜悄悄的。臧霸笑了笑,三百斥候隨時在周圍遊蕩,至今沒有任何敵情,這讓臧霸很是激動。

就在此時,一隊斥候罵罵咧咧的回來,遠遠的,還押著一個人。臧霸大驚,急忙走上去,越近越心驚。這是個文官,遠看身形十分的精煉。走近一瞧,臧霸大叫一聲:“啊——”

周圍的官兵一愣,個個轉頭過來看看。只見那文士滿臉怒容,衝著臧霸就呸的吐了一口。護衛大怒:“大膽。”

臧霸急忙喝道:“住手,這是沮授先生。”

啊——一陣驚訝。原來這就是沮授,沮授說來也夠悲情的。南皮的人想要他死,沮授就躲到郡府去,不料不到一會就聽到自己人跑回來,說焦觸沒死。沮授一聽大驚,急忙偷溜,等焦觸回來自己死定了。

剛出城門,果然就滿城找沮授。還派兵出城追。好啊,身邊只有兩個人,怎麼也找不到呂氏兄弟的隊伍。身後又是追兵,越跑越亂,最後被兩個護衛帶著往南跑,這一口氣啊也不知道多遠。遇見兩個鄉人,一問,碣石。沮授大驚,還不等沮授驚完,就旁邊衝出來一群斥候,三下兩下,護衛兩個全死了,自己兩個時辰後出現在這裡了。

沮授望著嚴整的大軍,那高高的大旗說明了他們是魏軍,而這裡,除了是青州臧霸,估計沒有別人。沮授心中一想就明白,這臧霸是要趁亂去南皮啊。

急歸急,可是一點辦法沒有。忠烈的沮授,狠狠的吐了臧霸一口。

卻不見臧霸動怒,臧霸呵呵一笑:“末將臧霸,先生就是沮授先生吧。我主多次在眾人面前直誇先生大才,河北精銳,盡數小人,唯先生忠義。”

沮授:“曹阿瞞也是小人。”

臧霸心中微怒,給臉不要臉,但是沮授是個十分重要的人,要是此人能幫助自己,別說渤海,就是大齊都能拿下。要知道在大齊,有許多人是敬仰沮授的,只因為他忠心大齊,從不為一己之私。

臧霸:“先生在此,南皮可好?”

沮授怒道:“休想從某這裡打聽任何訊息,哼,不出三日,爾等必死。”必死,臧霸這路大軍微妙啊,只怕高幹也好,袁熙也好,現在都被內鬥矇蔽了雙眼了,指不定大齊要壞在此人手中。沮授是鐵了心求死,一則是對大齊灰心了,二則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當叛徒的。

沮授的話讓臧霸心中也有了小小的波動,沮授想死。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是最難對付的人,因為他已經無所畏懼了。

臧霸不甘心,好,沮授你蠻。但是本將要是不從你身上找點什麼,豈不是浪費了這麼一個人才。死你也給我死的有價值一點。

“拉下去,好生關照,要是出了意外,你等也別活了。”既然一時對付不了這個又臭又硬的茅坑裡的石頭,那就關起來先。

喊罷,臧霸徑直回頭往軍帳走,身後沮授大罵不知,出口之言,汙穢不堪,實在難以想象,這竟然是出自天下大賢沮授之口。

當夜,臧霸眾人商議。只見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