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道。

皇后眸光一沉,立即否決:“本宮沒有做過這種事!”

“我就知道你會狡辯!”容貴妃怒瞪了她一眼,轉向慕容紫:“皇上,臣妾已經抓到了下毒之人,那人已招認是皇后指使,還請皇上替太子做主,懲治兇手!”

皇后臉色平靜,卻暗暗收緊了袖中的手。

慕容紫大手一揮:“將人帶上來!”

容貴妃趕緊命人將下毒之人拖了上來。

兇手被押上來,慕容紫和皇后看去,見是千儀宮的宮女柳眉,與品言一同伺候皇后的一等宮女,皇后心頭一緊,這才明白餘德敢先前那個擔憂的眼神是何意思。

“柳眉,怎麼是你?”品言驚得出聲。

柳眉看了品言一眼,一言未發跪在了慕容紫面前。

容貴妃痛恨地看了皇后一眼,朝柳眉喝道:“你這個賤婢,還不將事情原委如實稟報給皇上!”

“回皇上,確實是皇后娘娘命奴婢毒害了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說,容貴妃娘娘仗著育有太子,處處與她作對,與她搶皇上,她實在痛恨極了,昨日見到兩位小公子毒死了太殿下身邊的兩個奴才後覺得機會來了,便向兩位小公子要了毒藥交給奴婢毒殺太子!”柳眉不慌不忙地稟道。

皇后捏緊掌心,面色微變,道:“本宮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誣衊本宮?”

她入宮這些年,不曾害過任何人,對身邊的人亦是和顏悅色,萬萬沒想到最貼身的丫頭竟然會陷害她!

“柳眉,你不要胡說八道冤枉娘娘!”品言憤怒斥責,然後跪在慕容紫面前替皇后作證:“回皇上,奴婢昨天一整天都在伺候皇后娘娘,並沒有見皇后娘娘向兩位小公子討要毒藥,且娘娘一整日都未回千儀宮,只奴婢回去給娘娘取過一次湯婆子和暖手捂,直到晚上皇上與娘娘一同回去,娘娘未曾見到過留守在千儀宮的柳眉,皇上,娘娘是清白的!”

“你是皇后的心腹,自然是替皇后說話,你的話根本不可信!”容貴妃喝道。

品言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好,這明顯是有人陷害皇后娘娘呀!

皇后看向容貴妃:“本宮昨日的行蹤千儀宮與祥雲宮的宮人都可以證實,還有巡邏的侍衛,各處守門的宮人,只要一一查問便知本宮有沒有回千儀宮,有沒有與柳眉見面。”

容貴妃正欲再說什麼,慕容紫出聲道:“餘德敢,立即去各處查,誰若敢有半句謊言,殺無赦!”

“奴才遵旨!”餘德敢帶著人轉身而去。

容貴妃暗暗咬牙,慕容紫竟然只是去各處查證皇后的行蹤,大寶小寶那對野種提也沒提,這擺明是想偏袒他們,現在太子死了,不是正好讓那雙野種上位嗎?她是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今日無論如何要將皇后和那雙野種拉下馬!

慕容紫看了皇后一眼,走向慕容錦。

皇后發現慕容紫的目光中並沒有質疑,心頭一鬆,雖然說清者自清,但能得到夫君的信任,她自然是安慰的。

“皇上,錦兒臨死前苦苦喚著皇上,希望您來看看他,可是您卻一直沒有來,錦兒到最後也沒能見到父皇,我的錦兒好可憐啊!”容貴妃又撲過去,摟住了已經冰冷的慕容錦哭喊起來。

慕容紫緊了緊拳頭,昨天他惱玉氏母子跋扈,一直沒有來看孩子,本以為孩子只是受了點驚嚇也實是他自作自受,哪知道今日竟然是父子陰陽兩隔,他不是沒有後悔,如果他昨天晚上來看了太子,陪著太子,是不是這個孩子就不會死了?

慕容錦自一出生便被封為太子,一直被他寄以厚望,這八年來,他對孩子嚴厲與寵愛並存,本想著將孩子培養成才,將來繼承北狼國皇位,哪知他竟未成年就夭了,這八年來的心血與感情全部付諸東流!

這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