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不管是李樂平還是正在一旁打坐感悟善尋都看向了食不易,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李樂平經過方才他們的一番介紹,不管是對天機老人、西菩薩還是賒刀人心中都充滿了畏懼。

善尋和食不易都不會騙他,此刻在他的心中,這些人那就是所謂天道的代表,他們就代表著天,能人之所不能,世間種種乾坤,皆在心中。

但這群人居然說他們不配給七先生留讖言,這便足以證明七先生在他們的認知中不簡單。

而善尋心中更是震撼,西菩薩在他們佛門弟子的心中,那是比肩佛祖的存在,能夠讓與西菩薩地位和能力差不多的賒刀人說出“不配”二字的人,那又是何等的境界和地位?

“賒刀人見過我小師弟,他說了,他不配給我小師弟留讖言!”

食不易自然看得兩人的表情,嘴角出現了一抹微笑,看得出來有人誇他小師弟他也一樣高興,與有榮焉。

“那……七先生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李樂平此時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顫聲問道。

食不易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只是抬頭看向了天空。

此時晴空萬里,天空變成了海藍色,偶爾有幾隻靈鶴劃破長空,留下了一抹白。

“與天同高嗎?”李樂平輕聲呢喃道,這一刻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看的西遊記,大聖爺自號齊天,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莫非,七先生比大聖爺還要神通廣大一些?

“不是,他在我們修行界的戰力,其實已經超越了我的認知。天下第一?或者說是與天平齊,似乎都很難貼切地形容他了。”

“莫非七先生已經成仙了?天之上,為仙,佛門則是成佛。”善尋畢竟沒有達到物我兩空的境界,聽得他們在談論七先生,自然便不自覺地搭話。

“成仙?”食不易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根據古籍記載,成仙需要開天門,需要仙靈之力的灌溉,可他都沒接受過。”

“那七先生到底是什麼境界,巔峰渡劫期,渡了好幾次劫?”李樂平被七先生和食不易給弄糊塗了,要不是此時食不易表情嚴肅中帶著一絲自豪的話,他肯定會以為這胖廚子是在故意耍他。

“境界嘛?他還在煉氣期,無法築基。”

李樂平聽得這話實在是受不了,立馬站了起來,要是他打得過這食不易的話,他肯定會給這食不易一巴掌,讓食不易清醒一點。

誰家的築基境能夠帶領他們御劍而行,誰家的築基境能夠讓大乘期的澄空大師都給三分薄面?

這不是拿他和善尋當傻子耍嗎?

“你覺得所有修行者都要走煉氣築基的體系嗎?”

食不易有些無奈,每次他們青山和七先生自己對外宣稱七先生只有煉氣期的修為之時,所有人都覺得青山和七先生是故意提高自己的格調,想把他們當做傻子一般來戲耍,想扮豬吃虎。

可實際上,青山對敵,何須扮豬吃虎?

世間最無奈的事兒莫過於此,他們明明很真誠地告訴別人了,可卻沒人相信。

“修行路和人生路一樣,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每個人的經驗不一樣,所以每個人的修行路也不同。就築基這套修行體系而言,小師弟的確就是煉氣期。”

看著一臉陳懇的食不易,李樂平將信將疑地坐了下來。

“那他到底……”

“春風得意須盡歡,神念通達意逍遙。這個好像是他對自己境界的闡述,他到底在哪個境界,這是他的事,我也不清楚。”

食不易知道李樂平想問什麼,便直接把自己知道都說了出來,隨後還補充了一句,“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問他。每個人的路不同,路,是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