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公主府的側門,墨年先從馬車上下來。

“小姐,我先去遞帖子。”

雲休足足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墨年才氣憤的回來,“小姐,他們真是欺人太甚,好不容易輪到咱們了,守門的看見咱們只是小官的女眷,居然讓我們從後門進!”

雲休看看排成長龍的隊伍,放下馬車的窗簾,“既然如此,從後門進也沒什麼,走吧。”

“唉!”墨年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帶著馬車走向後門。

雲休從馬車上下來,剛跨過後門的門檻,就被呵斥住了。

“什麼人!”一名護衛模樣的男子拿著刀橫在雲休面前。

墨年一下子就火了,甩手就把喜帖扔在了護衛的臉上,“你這個狗奴才,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那奴才也許是新來的,反而愣神了,撿起地上的喜帖,面色蒼白,小聲嘀咕了一陣,“怎麼女眷會走後門?沒人通知我啊。”

正好雲休聽見了這一句,“這位小哥,你說什麼?”

護衛本就理虧,不好意思起來,“小姐恕罪,小人奉總管之命看守後門,沒聽說會有女眷從這裡進來啊,真是奇了怪了!”

“哦,想必是賓客太多,總管忙不過來,一時忘記囑咐你了。”

“是是是,肯定是這樣,小姐請!”護衛匆忙讓出道路,雲休毫無異樣的而走進去。

墨年也看出其中的貓膩,“小姐,好像有問題。”

墨青下意識的靠近雲休,以防有人偷襲。

雲休搖搖頭,“先看看再說,我現在的身份只是最底層的女眷,按理來說不會有人埋伏。”

墨年也點點頭,這一年來,小姐行事極為小心,京都少有人知雲休之名,若說又仇家就更不可能了。

“墨青,這前面是通向哪裡的?”雲休突然想起來一個可能。

“以前幾次都是夜裡來,離後門如此近,可能是公主府幾個不得寵的面首的居所。”

“嗯,一路小心,我估計此事有隱情。”

……

經過一片竹林小徑,雲休正走著,一名穿著紅色長袍的男子突然衝了出來。

雲休本就提防著,便輕巧的後退幾步,男子本來是激動的想衝過來,看見雲休的長相時才停住了腳步。

“你是誰?!”男子驚訝的瞪大眼睛。

雲休此時終於坐實了心中的猜想。

“我是錢小姐的好朋友,她有恙在身,在府中休息,只好拜託我前來賀喜。”

“蘿蘿生病了?定是那日在廊下淋了些雨。”男子擔憂起來,突然又警覺起來,“你知道我是誰?”

“錢小姐和我說過你,難為你惦念她。”雲休故意說的模稜兩可,也是在試探。

男子狐疑了一會,終於放下戒心。

“是了,蘿蘿最是善良,一定是生病了,不然不會誤了我們的約會。”

“公子是?”

“哦,是我讓蘿蘿不要和別人說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阿生。”

“原來是生公子。”雲休故意表現出無辜的樣子,“可是你又是如何讓我走後門的呢?”

阿生摸摸腦袋有些羞赧,“哦,是我和總管說好的,他幫我行個方便,我自有好處給他。”

雲休點點頭,一定是方才總管看見是錢府的喜帖,雖然名字不同,為了拿好處,也把我們往後門帶了。

“嗯,錢小姐一定很遺憾,可是如今公主就要拜堂了,我還不知道正廳在哪裡呢?”

阿生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這個好辦,跟我走吧!”

雲休微笑,跟著阿生走了一路。

阿生像是個盡職的地陪,一邊講一邊帶路,倒是完全沒有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