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去處,這個包袱裡是你的身份和行李。”墨年拍拍灰色的包袱,扔進玉鴻粱的懷中。

此時玉鴻粱仍有些猶豫。

“我家小姐還說了,如果你放心不下玉家,大可以回去。那麼,你的下半輩子就葬送在京都了。”

玉鴻粱確實是猶豫的,毀了自己的家族,陷害自己的親人,這樣的人不仁不義不忠不孝,還有什麼臉面苟活於世?

墨年瞥了一眼,冷眼道,“你若是想以死謝罪,求個心安,我倒是也不攔著你,只是以後這天高海闊,和你半毛錢關係也沒有了。”

“原本以為我與玉家乃是水火不容,現在才明白,其實同氣連枝,相煎何太急呢!”

“哼!玉家可不會這樣為你著想,反正話我是帶到了,你要如何選擇,隨便你!”

墨年讓墨青停下馬車,“這馬車是為你準備的,你是要遠離京都還是自首請罪,都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玉鴻粱一看他們立馬拋下自己,口不擇言道,“你們不怕我……”

“你儘管去說好了。”墨年跳下馬車,墨青留下刀劍防身的武器。

玉鴻粱呆愣了,解開手中的包袱。

裡面是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幾個字。

“世上再無玉鴻粱。”

玉鴻粱捏著紙條,一時心中苦澀酸脹,嚎啕大哭起來。

馬車向著城外的方向駛去,玉鴻粱最終還是決定遠走,那些道義和家族,拖累了他的前半生,後半生,他要為自己而活,以後他只是江湖上的走卒,只是小小的粱玉。

墨年聽見遠走的馬車軲轆聲,切了一聲,“最後還不是走了。”

“快走吧,主子還等著呢。”墨青淡笑,自從墨年跟了雲休,性子變得與雲休越來越像,現在看來,就是一個小小云休了。

……

雲休擺弄著手中的棋子,看著墨年墨青走進來。

“人走了?”

“走了。”墨青躬身,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這是五皇子昨晚想要傳達出去的密信,被我們的人攔截下來了。”

“哦?是給誰的?”雲休展開,很平常的紙,沒有署名,甚至只有幾句問安的話。

“看方向是宮裡。”

“宮裡?難道是…華妃?”雲休想了想,笑了開來,看來華妃倒真是長進不少。

這寧王剛被貶了,居然就向華妃求救?兩人關係看來非比尋常了。

“五皇子現如今被軟禁了,可能急於脫困。”

“那是自然,他沒想到我在後面留了這一手。”雲休有些心不在焉,“楚離歌呢?”

墨青和墨年互相看了一眼,都搖搖頭,“我們沒辦法跟蹤楚離歌皇子。所以……”

雲休有些心煩意亂的,隨手下子攪亂了棋局。

“我要見華妃一面。”

“現在也許不是最好的時機。”墨青遲疑片刻,玉家還沒倒下,華妃會不會被株連還有待觀察,冒這麼大的風險實在是不值得。

“在宮外見面,你來安排。”雲休不置可否的看著墨青,墨青皺眉,點點頭。

墨年看看雲休,遞上了一杯熱茶。

“別讓七皇子查到我們身上,該銷燬的都銷燬了,寧王那根線斷了吧,他已經沒用了。”

“那九公主如何處置?”

“本來就是廢人了,確保她醒不過來就好了。”

“是。”宗珂留下來的藥還有許多,其中一味便叫做醉生夢死,一旦大劑量的服下,就會陷入昏睡,長時間的昏睡使整個人陷入深度昏迷,就算醒過來也是廢人一個了。

……

三天時間,玉家被抄,玉家長房子孫皆被下